萧桓抱着沈承君的手紧了紧,态度良好的认错:“是我不好。”
“你不好在哪里了?”沈承君好气又好笑的抬头看他,表情有些无奈:“萧桓,在我的记忆里,我们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昭德十一年,西北边营。”
西北边营,处于华晟同天煜的交界地,是萧桓年少从戎的根据地,从普通士兵做起,实打实赚出军功的地方。
萧桓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承君,昭德十一年,沈承君也不过八九岁大的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边境那种荒凉危险的地方?
似乎是看出萧桓的疑惑,沈承君有些哭笑得垂了眼睛,曼声道:“那一年周边几国蠢蠢欲动,边境告急,大哥奉旨镇守西南边城,我爹却遭了祁夫人跟沈老夫人的合谋算计,不得不迎娶二娘进门,我那时年纪小心里气不过,又听说边防吃紧,就撺掇着二哥陪着我偷偷跑了出来,没成想,跑错了路…
…”
沈家二公子沈承风跟沈承君年纪相仿,说白了都是半大点儿的孩子,两个孩子能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边境就已经是个奇迹了,但还是走错了方向,从西南改成了西北,硬是闯进了萧桓的西北边营。
军营当然不是能胡闯乱进的地方,俩孩子理所当然的被拒之门外,沈承风带着沈承君垂头耷脑的没了方向,就开始在边境周边晃悠。
从京城一路到边境,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暂且不说,俩孩子都是富贵人家长大的娇养娃,谁都没个银钱概念,走到半路就用光了银子,后来还是变卖了通身值钱的东西才勉勉强强到了边境,这会儿让他们再走去西南大营,那就跟痴人说梦似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俩小人儿就遇上了一队天煜的兵痞。
那些混账瞧着俩娃娃粉雕玉琢的样子,就起了歹意,尤其是发现两个小家伙还都会那么几招花拳绣腿,更是起了逗弄戏耍的心,就像是狼群围堵羊羔那样,也不急着咬死,猫抓老鼠般的把俩孩子弄得狼狈不堪。
其实,那时候沈承风是有机会跑的,沈家男儿四岁起学武,即使他还不能以一敌百的冲锋陷阵,但
是脱离这些没什么武力值的士兵追赶,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带着沈承君这么一个拖油瓶就难了。
沈承君几次哭着求他快跑,都被沈承风怒气冲冲的拒绝,一路上拉着她的手不肯放。
这场戏耍似的狩猎终究是以沈承风杀了他们一个军士引起众怒而告以终结,对方怒极红了眼睛,开始不管不顾的向两个孩子下杀手,沈承风死死的将妹妹护在身后,随着身上的伤越来越重,他也再无法强撑,被那些人强按在地上,头深深埋进了黄沙里。
为首那人恨极,持着刀扬言要一片片的割掉沈承风的肉,为死去的同伴报仇,沈承君哭喊得扑在哥哥身上,想要替他去死。那是沈承君从小到大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而就是在那一刻,萧桓来了。
铮铮铁马,尘土飞扬。
黄沙弥漫的疆场上,少年将军策马而来,烈烈披风在他身后恣意飞扬,如朗月曜星的眸子清冷的扫过地上两人,手中寒光出鞘,不过眨眼之间,便夺了压制着沈承风的那名军士的性命!
那时的萧桓,在沈承君看来,就宛如临世的天神,光芒耀目,只一眼,便深深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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