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岐如今身在同州,神武都其余众人却被留在华州交由权奇文负责监督,赵岭兄负责训练。
经过双桥河一事,李岐对他们的执行力表现出极大的不满,命令赵岭兄增加训练强度,每天早晚必须披甲负重越野二十里。
而且路线都已经策划好了,那便是潼关附近那些崎岖蜿蜒的山路,寻常走路都费劲,更不要说身披战甲还要背负二十斤重物走二十多里地。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事儿主要怪闻人志,其次责任便都落在了蓟柔身上。
若不是闻人志擅自行动,将刘知浣带过双桥河以后没有立即离开,他绝对不可能死在夹山路口。这也是直接导致神武都首战便出现伤亡的主要原因。
至于蓟柔,大家心里都只能呵呵一笑,特么的谁敢怪在蓟柔头上谁就得大祸临头。
不过蓟柔自己知道,这事儿她也犯了错,所以尽管力不能及,她还是跟着大伙儿一块儿坚持受罚,从不落下。
“蓟柔啊,你说都使怎么舍得把你丢在这儿受罚,自己个儿跑同州去逍遥自在呢?”
蓟柔吊在队伍最末是因为她体力不支,有些跟不上队伍。
而赵岭兄则把带队的任务丢给了权奇文,自己吊在蓟柔旁边,跟她聊起天来。
“路是我自己选的,他说过,进了军营,就要有个当兵的样子。不管任何时候他对我都要一视同仁,绝不能区别对待。”
蓟柔一边喘着气一边慢腾腾地说道,“而且这次事件其实也是因我而起,若是我能够阻止闻人大哥,或许他就不会死,咱们也就不用受罚了。”
两人正聊着,前面的杨思权又掉了下来,跟蓟柔他们并排起来。
“赵岭兄你特么的是不是个榆木脑袋,都使都不在你还让我们这么跑,还能不能有点儿团结协作精神了?”
杨思权最近对权奇文和赵岭兄的不满情绪日益高涨。
李岐带刘知浣去了同州,将神武都的训练及日常安排都交给了赵岭兄和权奇文,包括这一早一晚的越野惩罚。
按照杨思权的意思,等李岐一走,这惩罚也就是做做样子,只要他们自己不说漏嘴,鬼知道他们有没有自觉接受惩罚?
可是呢,权奇文跟赵岭兄两个人压根不理他,该罚就得罚,惩罚训练如常进行。
不过这两人还算有点良心,原本的二十里改成了十五里,负重二十斤也改成了十斤。
而蓟柔就更好了,干脆没有负重,甚至连甲衣也不用披上。
可惜蓟柔妹子辜负了他们的一片好心,负重是没有了,甲衣却还是照常披上的。
“杨思权,你不知足没关系啊,咱们训练和没训练的差别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特么的已经仁至义尽了,要真像你说的这么做,信不信等都使回来咱们绝对加倍受罚?”
“特么我也是为了大家啊,你看看蓟柔妹妹,都累成什么样了,照这么练下去,咱们非得全被他练散架不可。”
“既然是为了大家,你特么的就好好训练,赶紧跟上!”
权奇文在最前面都能听见这后面几个人交头接耳,特意停下来等了他们一会儿,等几人跑到权奇文旁边,权奇文便开口呵斥道。
权奇文比他们都要高一级,现在是神武都指挥副使,即使李岐不在的情况下也是官威十足,也还是同意了赵岭兄关于降低训练强度的要求。
所以当权奇文出现,杨思权立刻闭嘴,追翟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