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立有点等急了,他便起身离开了。就在出口处,他撞到了欧奈,秀立知道她是来找皖之她们的,连‘早’都没说一句,直接给她指了方向,然后就无精打采地走了。
“欧奈!?”露晓咬着提子,鼓着腮帮,大叫到。欧奈也兴奋地向她们招手。
“我们出发吧?”欧奈提着小包,跑跑跳跳地蹦了过来。
“啊~我还没化妆呢。”皖之有点担心自己的样貌。
“不用了,本来就很美了。”皖之很吃欧奈这句奉承,但其实也不完全是奉承,皖之肤质非常白皙,她平时也不怎么化妆。所以就这样,很容易就被欧奈骗走了。
她们走出来时,一辆骑士十五世停在酒店门前,把整个大门都堵住了。这辆霸气的座驾不是别人的,正是欧奈的代步爱驾。
“这是?”潘琳瞪大眼睛,看了看欧奈。
“嗯!”欧奈骄傲地点了点头,“我二十岁生日,外公送我的。”其实是她自己早就选好,只是找卢旺达要了钱而已。“上车,走!”
更让大家瞠目的是,没有司机等候,欧奈直接爬上了驾驶座。女司机开着一头巨无霸,总是让她们三个感到渗的慌。但坐上去之后,感觉完全不一样了,非常宽敞,有安全感。欧奈发动引擎,打开音响,气氛马上high翻天。
就在她们吃喝玩乐的时候,付名博和秀立特意登门拜访了卢旺达。卢府坐落在飞来峰下,灵隐寺旁,深山密林之中,很难觅得。不如披云山庄般壮阔,但曲径幽深,别有一番仙气。屋顶和墙壁常年受到山雨侵蚀,已涉迹斑斑,但内饰却奢华不凡,完全和它的外表大相径庭。说的难听点,一派土豪风格。
下人领着他俩走向后院,听说卢旺达正在做功课。还没走到□□,俩人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檀香味。再走几步,便见一巨大鼎炉,足有三米多高。卢旺达就坐在鼎炉后面的蒲团上,一身道袍,正屏息打坐。下人示意了一下,也就悄悄地离去了,他俩相互确认了一下眼神,也不好意思出声打搅,只得默默地站在一边,静心等待。过来一刻钟,卢旺达才有了动作,他站起来,吐纳收势,这才结束。他转过身来,发现付名博和秀立时,赶忙说到,“你们何时来的?”
“刚到。看您老在打坐,没敢惊扰。”付名博寒暄到,其实他知道,从他俩踏入这后院,卢旺达就已经知道他们来了。只是,与打坐相比,他俩只能是小人物。
“失礼失礼。”老爷子揖手赔罪,“来,我们到茶室谈。”说着他向一旁的道童示了下意,道童赶紧递上拐杖。
穿过后院,便见一陡峭巨石突兀在山上,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感觉,拾阶而上,崖壁上镂出一阁楼,照老爷子行进的方向来看,那里应该就是所谓的茶楼。
“知道我为什么把茶室建在那吗?”走了一会,老爷子停下来歇歇脚。
“一览湖光山色。”付名博环顾了四周后回到。
但看老爷子的表情,似乎没说到点子上去。没办法,秀立只好站出来试试,“摘星望月。”
“呵呵呵,摘星望月!”卢旺达捋捋胡须冷笑到。
“大白天的,那来的月亮?”付名博用手肘戳了一下秀立,一是示意他说话小小,二是让他跟上卢老。
来到雕楼,付名博抬头一看,门梁上有一匾,书“钓月楼”三字。付名博恍然,立马又戳了戳秀立,示意他往上看。
“怎么了?”
“牌匾。”
“钓月楼。挺好听的。”秀立念着,点点头便进了屋,没表现出付名博期待的惊讶面孔。
但付名博的内心却为之一颤,卢旺达内心的高度或野望,超出了他的预料。但他转念又一想,欲望大的人更好合作。
雕楼外面很冷峻,但内饰一派暖色。也难怪,高处本亦不甚寒,加之,卢旺达亦是耋耄古来时。
“来,坐!”卢旺达对门而坐,示意他俩别客气,赶快就坐。
“卢老好雅兴!”付名博对钓月楼由心喜欢。
卢旺达笑了笑,开始架火添炉,煮水烹茶。看茶的颜色,像是红茶,付名博小饮了一口,格外清香甘冽,“好茶啊。”
“茶好,但这水也好。”秀立看了看旁边放着的一个陶皿,里面的水甚是清澈。
“好眼力。”卢旺达拿起竹勺,舀了一瓢,往茶炉里加。
“莫非是山泉?”秀立猜测到。
“不是普通是山泉。”卢旺达给了秀立一个提示,让他继续猜。
“浙江群山林立,想必名泉众多。但我只听过一个,不知对与否。”
“哦,说来听听。”卢旺达挑挑火星。
“人言浙江有三宝,青瓷,宝剑,龙泉。而这三样宝贝都汇聚在披云山。坊间传,这披云山早曰天师山,便是那张天师修道成仙的灵山。”
披云山披云峰山体裸露,怪石嶙峋。富有“仙气”的石屋,仿佛是一座微型小村,形似仙宫,是传说中神仙聚会之地。大地构造单支浙东南褶皱带。受到地质构造和新构造的抬升影响基底由前泥盆纪变质岩系组成,到中生代被后原,陆相火山岩系所覆盖。其中穿插着中生代燕山期的侵入岩,以酸性岩为主。在此一侧石壁上有一口“小龙泉”,似一口十多公分的碗,俗称“圣水碗”。终年盛水,不枯不溢,多取多涌,不取不涌,是游人必尝的甘泉。登仙坛,观云海,望日出,看佛光,环顾林海,洋洋大观,每日红日西沉,苍烟暮霭之时,石披金装,灿然生辉。
仙坛左下方的石棺奇观,奇险异常,传说是仙人所造,它高3米,宽3米,长7米,形同棺材,重达数万斤,底部由三块小石头支撑,有动人的传说故事。沿仙坛山脊行走万米,所览的是一峰峰满山石景,纵横拱琦,天然布列,简直是一道千年奇石走廊。岩群大者侧立30米高,像座石城;小者相互罗列或切块叠加,像千层糕;有的远看像佛首,和颜悦色,近睹似猛兽,张牙舞爪;有的陡立若举,险如滚卵。石壁上苍苔斑驳,随着晨昏晴雨的交替和晓雾暮霭的变化,这些奇诡的山岩也会呈现出浓淡不同的色相,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叫绝。
圣泉峰是披云峰的姐妹峰,千年奇石走廊的尽端,峰中有一井名“圣泉”,因其井水清碧,清澈如镜,味道甘甜,又名青井,即山脚青井村村名的由来。此井眼有多深无人知晓,终年不枯不溢,被张天师封为“龙泉”,便成为传说中永保三江之水,万古长流的“三江圣源”,三江石则日夜守卫着这三江圣源永不枯竭。
著名的天师庙是浙江和浙闽赣边区道教的发源地,庙中供设着道教创始人张天师的塑像,是人们为了怀念传说中为百姓造福的张天师而建造,来此观光、进香的游览者和香客络绎不绝。庙后,有一片胸径4米多,高30余米的柳杉林,浓荫蔽空,十分壮观。
“元朝末年的一个秋天,朱元璋低估了盘踞在福建省军事要地——浦城陈友谅部的兵力,亲自带兵去打浦城县城。结果,朱元璋的士兵被陈友谅率领的士兵打得四处窜逃。那时,朱元璋身边只剩四、五个人了,无路可走,逃到了闽浙交界的天师山避难。这时,追兵已追赶到天师山的半山腰,朱元璋急得团团转,他走进了天师庙,在天师像前跪拜求助道:‘求天师保佑,救我元璋一命,日后为王,一定恩报。’随后就躲进庙后一山洞。
就在这时朱元璋躲藏的山洞洞口,突然布起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追兵仿若进入迷魂阵,再也找不到朱元璋。在庙外转了一阵后即退兵。追兵一退,天师山顿时云消雾散阳光普照。庙祝款留了朱元璋数日,一面请朱元璋游览天师山,为朱元璋压惊,一面帮助朱元璋收容失散将士。
朱元璋在天师庙脱险后,对天师的救助十分感激,从此他更加崇拜道教,在此后的征战中,他请道士周颠仙和道人张中随军为他出谋划策,并亲自撰写了《周颠仙传》,登上皇位时,他又称自己梦游天宫,见到‘道家三清’,有太上老君授他‘真人服’和‘龙泉七星剑’,认定自己是‘奉天承运’的‘真命天子’,并撰写《衔制纪梦》广为传扬。随后降旨:赐龙泉天师山又以名披云山,并作诗一道曰:披云名山胜瑶林,相传唐代旧迹名。苍松翠竹环庙宇,圣石千姿更奇形。仙坛顶峰清泉滴,舍鹤风涛震谷鸣。相巨屏庭三箭地,石壁翰墨忆披云。披云山便由此得名。”
“看来你对这些明间故事很了解啊。”卢旺达笑着哈哈到。
“古人都喜欢把一些美好的事物赋予美好的传说。”
“但其实也就那样。”卢旺达接下秀立想要表达的转折。
“对。但这龙泉确实是好水。”说着秀立端起茶盅喝了一口。
“这水确是好水,但不是龙泉水。龙泉也只是一个模糊的代表。这其实就是披云山里的地下水。但难得的是,这地下之水,形成于几亿年前,在披云山内已冲刷出四个巨大的冰窖,水流盘旋而上,经岩石层层过滤,格外清澈甘甜。”卢旺达给他俩上了一课。
“班门弄斧,让您见笑了。”秀立赔罪到。
“哎~,无碍无碍,你能知道龙泉已是难得。况且,这冰窖之事没几个人知道,季老早些年发现后,开发而来,只留为己用。我也是买个脸皮,向他讨的这水。”
“那我们也是沾您的光,才能品得如此好水。”付名博也出来拍马屁。
但这马屁拍的卢旺达很舒服,乐的他哈哈大笑,秀立也跟着陪笑。
经过这番品茶聊天,卢旺达对这俩人算是有点喜欢了。但他俩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渴者之意不在茶,他们渴的是资助。
“钱的事你们放心,都是小事。但大事一定要搞清楚,不要让我失望。”
“您放心!我们不敢忘。”付名博低头向卢旺达保证。
“好!来,尝尝我这新茶,刚从武夷山采的。”
又陪卢旺达喝完一壶茶后,俩人才告辞道别。在回去的上,俩人的脚步明显比来的时候轻快许多。
“这次的窟窿算是堵住了,但也只解了燃眉之急。”付名博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好了,有了他这个财主,还怕没钱。”
“但是。。。”
“没有但是,我们已经成为他的一颗棋子,只要按照他的意思走好每一步,他不会丢弃我们的。”
“哎~”听秀立这么一说,付名博更加落寞了。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公司,现在只能成为别人手中的一颗子。
“好了。大家还有班上,不错了。”秀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到。
这样听来,付名博无奈之情慰藉很多。
“我有个事不明白。”走着走着付名博突然问道。
“说!”
“你为什么故意要在娄天和易之之间挑起事端?”付名博想起了昨天聚会上的事。
秀立跳完舞后,立马偷偷给付名博打了个电话,“你赶快找个服务人,让他告诉娄天,有人要对欧奈小姐图谋不轨。”说完就挂断了。付名博本想问个清楚,但事出突然,他只好先照做。现在想起这事,便想问个明白。
“我和他打了个赌。”
“嗯~”凭他和秀立多年的相处,能让秀立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一定不是一般的赌注,但处于对秀立的信任,他没有细问。
沿坡而下,路边的溪水涓涓不息,阳光照射在水面上,粼粼晃眼,山里的风带着冷气扫叶而过。付名博驻足,回头望了望露在竹林上面的,卢宅的屋顶。
“看什么呢?”秀立问。
“没什么。”说完付名博转身继续下山。但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又开口说到,“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理想。”秀立眯缝着眼,笑着回答。
“滚!”
被付名博这么一骂,秀立不得不正经起来,因为身边的合作伙伴开始对他们的事业产生疑问,而迷茫。“为了,我们所爱的人。”
付名博听了,笑了笑,把手搭在秀立的肩膀上,抱着他继续前行,“我又没有所爱。”
“难得我不是吗?”秀立给了他一个挑逗的眼神。
“你?对!你是,你是。还指望你多找点财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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