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倒没有在意叶一的冲撞,淡淡摆了摆手,“不知者无罪,起吧。”
等着贤妃走过了,叶一这才敢起身。
然而还没直起身子,脖颈就被人一把掐住了,紧跟着把冰冰凉凉的东西就沿着后脖颈一下滚到了后背,冻的他差点再次原地跳起。
但贤妃在,他不敢造次,只能生生地忍着。一脸幽怨地冲阿秋撇嘴。
阿秋不理他,气呼呼转身回了桌,在兰司羽身边伺候。
贤妃看着景睿,忍不住失笑:“你这孩子,远远地瞧见我怎么还跑了?过来,祖母抱抱。”
说养张长双臂就去抱景睿,谁知使了两下力没有抱起来。
兰司羽也早就下桌迎接了,见状笑道:“回了京胖了许多,我都不抱他了。太重。”
景睿也一脸体恤地将手里的竹
筒骨递了过去:“祖母吃肉肉,吃多了长力气就可以抱动睿儿了。”
贤妃看着半臂长的猪筒骨,再看看景睿油渍的手,差点惊个跟头。
这皇家子孙养成这样的,也就这一家了吧?
景钰来到了贤妃面前,恭敬地见了礼:“钰儿见过祖母。”
“钰儿乖。来,祖母的压岁钱。”
贤妃从玉竹手里接过一只大红包,放在景钰的手心。景钰恭敬地接过后,又行了礼道了谢。
规规矩矩,板板正正的。
贤妃满足,这才是皇家子女的模样嘛。
贤妃看了看景睿,叹息道:“睿儿去洗洗手,再过来领压岁钱。”
景睿啃着猪骨头,眨巴眼睛道:“给姐姐便是,回头我跟姐姐拿,我现在不洗手。一会还啃羊腿呢。多洗一次,岂不浪费夷子。”
这,都节俭成这样了?
见贤妃被自家儿子的邋遢震惊得目瞪口呆,兰司羽连忙让孩子们玩去,冲贤妃道:“母妃怎么来了?”
“怎么?我还不能来了?”
贤妃一脸不耐烦,瞅了一眼桌子摆的铜锅,“涮锅呢,真热闹。”
兰司羽是个有眼力界的,连忙将贤妃请上桌,又让右右给贤妃添了碗筷。方才
试探地问:“母妃这是没吃年夜饭就来了?”
本来年年宫里除夕都有宫宴,今年太后刚逝,不宜太过热闹,便各自在家守岁。
贤妃吃了几筷子涮肉暖了身子,方才满足地叹了口气:“还是你们这好呀,热闹又没事。”
看来这是受了气出来的。
兰司羽不敢问,怕触了贤妃霉头,倒是贤妃自己倒起了苦水。
“太后走后,宫里吃了一月素。好不容易除夕可以吃几片肉,偏生那个翠绿嫔说什么要发了愿要为太后吃素,直到立春。
这饭我哪还吃得下。我心烦得很,随口就说当真有心吃素便不会当众说出来。这翠嫔便当众哭闹起来,皇上便将我训斥了一顿,说我不及翠嫔孝顺。
我憋屈啊,太后病时,我也没少侍疾,嫔天时我也没少操持。当时翠嫔在哪呢?仅一次排到她侍疾还说什么染了风寒,怕过病气给太后。
谁知道真假呢。
咱们不自夸多孝敬,可是皇上竟说我不如翠嫔孝顺,我不服。”
贤妃一把端过旁边不知道谁的酒,猛地灌了一口气,愤然道:“那个老东西,他不待见我,我还不待见他呢。我有儿子媳妇,还吃不到一碗热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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