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时代变了,大环境不一样了,大家都趋于理性消费了。
就像是以前大家都喜欢穿西装,满大街都有人穿着西装皮鞋走路,可是现在,除了正式场合,谁特么还穿西装啊,休闲服难道不香吗?
总之一句话,拍卖行现在很不景气。
谢玉东不信自己买不来这根权杖。
当然,前提是没人参与破坏。
“好的谢总,我这就去!”
白若云上次说话得罪了谢玉东,生恐谢玉东会把她赶走,这几天一直都忐忑不安。
现在巴不得谢玉东给她点活干干呢。
他能用白若云,说明白若云还有用的价值。
要是不用白若云,那她距离被辞退也就不远了。
白若云走后不久,谢玉东正要下楼,手机铃声响起。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是父亲谢文龙打来的,当即接通:“谢县长,有什么事儿吗?”
现在的谢文龙,已经从乡长,升官到了县长了。
据说现在有一套班子,正在不断培训谢文龙,向他传递一些治理地方和下属的经验。
谢文龙经常与谢玉东通话,听他的意思,他现在已经成了重点培养人才,可能过几年,还要往上升。
对于子升官这件事,谢文龙一直觉得很惭愧,感觉有点对不起朝廷。
他这个乡长,没有为家乡拉出半点投资,还没摸清楚官场是怎么回事呢,就来了一个三级跳,直接从乡长升到了县长。
可明明上一年,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农忙回家,农闲出去打工,见过的最大的当官的,就是村里的村支书谢文宝。
可是现在,每次谢文龙回老家,谢文宝都诚惶诚恐的前来倒酒赔罪。
年初故意难为谢文龙,不让谢文龙翻盖宅基地的事情,令谢文宝坐立难安,不知道向谢文龙赔了多少罪。
谁能想到,他一个农民工,不到一年时间,就成了县长了呢?
谢文龙自己都想不到!
所以他就很惭愧,很谦卑,要不是谢玉东再三安慰鼓励,他真没有干下去的勇气。
要知道,就算是地方上的官员,那也一个个都是人精。
他们学历高低暂且不说,但几乎每个人都沾亲带故,县城里上百个人民公仆,将整个县城搞成了密密麻麻往来交织的人情网。
这些人掌握着县城各个部门的实权,彼此都认识,各自传递消息,哪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这些人形成了一个团体,把控着县城里的方方面面,为各自的亲朋好友都留好了工作岗位,大部分都是萝卜岗。
结果谢文龙忽然就当上了乡长,然后又光速当了县长,打乱了这些人的部署,让他们心里都很不舒服。
他们不舒服,肯定就不怎么配合谢文龙的工作,对谢文龙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阻碍。
然后工作组很快就会过来,发起对他们的调查。
谢文龙当上县长一个月之后,整个县城的官员,全都换了个遍!
就连各个自然村的村支书,都换成了新人。
如此一来,这才让人知道,谢文龙的背景到底有多深。
现在谢文龙说要做什么事,别说下面的官员,就连县委书记都得看他的脸色,有些决定都得他点头了,才下发执行文件。
这搞得谢文龙很没不好意思。
毕竟他当初当乡长的时候,很多人都是他的上级,这些人开会的时候,他还在会议上做过笔记呢。
现在倒好,就因为他上来了,这些以前的上级,都被他给整下来了。
所以谢文龙感觉有点不好意思,都有点不想当官了。
后来谢玉东就问他:“你就说这些人,该不该进去?有没有冤枉他们?”
谢文龙道:“倒是没有冤枉,他们贪污的都不少,有的乡长和几个下属,就把三千万的拨款给瓜分了!那可是他们申请的养殖场费用,结果连地皮都没划出来,就把钱给分了!”
他对谢玉东道:“像这种事情,还有很多!这些人确实有点坏。”
谢玉东:“那你想不想当他们?”
谢文龙:“我又不缺钱,我为啥要做这些事情?”
谢玉东:“这不就结了嘛,你不是生平最恨贪官污吏吗?这些人下马,对老百姓,不是好事吗?你干嘛要同情他们?”
他对谢文龙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你既然当了官,就得为老百姓多干实事!你是最底层上来的,对于老百姓最需要什么,最怕什么,你体会的最清楚。能把基层干好,多为老百姓做点实事,那才是你现在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同情那些贪官污吏!”
谢文龙这才踏实下来,在一个团队的协助下,兴致勃勃的当起了自己的县长。
现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谢玉东还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
“臭小子,少跟我贫!”
谢文龙在电话里笑骂了几句,才转到正题上:“今天上级领导给我说,你申请的土地已经批复给你了!整个陶城市,九县一区,连同阳山地区,全都划拨给你了!”
他对谢玉东道:“现在领导让我问你,你到底要这么一大块地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