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魏王非让她状告纪凝云,把事情闹那么大,纪凝云说不定还能继续忍气吞声,怎么会来陛
还有林嬷嬷和环儿,怎么就没早看出来她们是如此不忠的东西呢?
承明帝看到杨氏那副样子,冷哼一声:“不必了。”
“杨氏苛待庶子,杀害妾室,贬为庶人,去庄子里服苦役。”承明帝道。
杨氏一颤,哀声痛喊:“陛下饶命啊,我不过是杀了一个贱妾,老爷,老爷你救救我,贱妾怎么能算得上是人呢,怎么能这样对我……”
纪凝云缓缓闭上眼睛,她的娘亲只是一个妾室,就算杨氏杀了人,却还能保住
性命。
温暖的手忽然握住她的手心,温度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纪凝云朝苏昭衍露出一个悲哀的笑。
苏昭衍轻声:“才刚刚开始。”
是啊,纪凝云眼眸坚定,庄子里的劳苦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杨氏欠他们的,她要让她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纪诚溢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对杨氏的话置若罔闻,任由侍卫们把杨氏拖下去,只希望没有人能注意到他。
查完杨氏,这件事就过去吧。
可事情偏偏不如他意,一个中气十足又义愤填膺的声音响起:“凌氏被害,齐王妃姐弟被苛待,这难道是杨氏一人之过吗?”
纪诚溢一颤,再抬头,居然是定远侯。
完了,他霎那间脸色铁青。
定远侯这段日子一直在齐王府住着,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一定不会为自己说好话的。
承明帝看向定远侯,也听说了纪凝云救下他的小郡主一事,道:“那依你看,还有何人之过?”
定远侯上前一步,大义凌然:“尚书府庶子纪景烯早已年满四岁,却一直未曾开蒙读书,此事但凡纪诚溢放在心上,也不至于让杨氏蹉跎了他。”
百官们见定远侯出面了,也纷纷应和。
定远侯是什么人?皇帝宠臣,连太子和魏王的面子都不给,现在指责一个刑部尚书,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纪诚溢忙
道:“是我的疏忽!”
他转身看向纪凝云,憋出一个笑脸:“云儿,你回去告诉烯儿,为父立刻替他挑选书院,三日之内绝对让他入学!”
纪凝云冷哼一声:“不必了。”
纪诚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她冷脸相待,当即有些面子上过不去,又道:“别胡闹,就算你怨恨为父,难道你连烯儿的前程也不顾了吗?”
“等着你挑?哪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定远侯竖着眉毛,半分面子都没给他,“本侯早就将纪景烯送入白马书院就读!”
纪诚溢脸色顿时红了,百官同僚们都看着他,那股窃窃私语又钻到他耳朵里。
“是我的疏忽,多谢侯爷相助我儿……”
定远侯眉毛挑的更厉害:“本侯用得着你谢?本侯是看在你的份上才送纪景烯去白马书院的?齐王妃是我的恩人,本侯不过投桃报李罢了!”
这话说的直白又刺耳,就差没说:你配吗?你算哪根葱?你儿子我看得上吗?
纪诚溢:“……”
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然而还不够,定远侯接下来的举动,才是生生打了他的脸,让他恨不得当场晕倒!
定远侯转向纪凝云,恭敬弯腰,做足了礼数:“齐王妃于老夫有恩,这话老夫早就想说了,今日请陛下和诸位同僚见证,若是齐王妃不嫌弃,可否让我认烯儿为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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