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陷入突如其来的寂静，这一点让汤明朗和时小悦始料未及。

按照眼前的情况，他们应该马上礼貌地告辞，以免引起对方的怀疑，等自己走了之后去跟程氏夫妇打小报告那就麻烦了，但是汤明朗却不肯，既然自己不远万里地来了，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其实我是他们的亲戚。”

时小悦惊讶地抬头，汤大哥不会是想跟她们说实话吧？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可以的话，想劳麻你们帮忙转交一下，就说我有事找他们，请他们给我打个电话。”

白人老太太接过来，慢腾腾地戴起挂在胸口上的老花镜和同伴一起看，完了之后又相互对视一眼，看起来都欲言又止。

在明知道她们的心理防线已经松动的情况下，三个年轻人都明白，只要再努力一点点就可以让两人开口说话，或者只要硬着头皮继续等下去，她们就极有可能会先妥协。

“我跟他们的女儿是好朋友。”

时小悦故意不看另一边，把脸转向老人家们，强压心底的异样脸上带着微笑地，“我们已经有三四个月没有见面了，我非常想她。”

说到最后，连嘴角都能感觉到苦楚，连带着喉头发紧鼻子发酸，眼睛也一下子变得湿润，只是被她一眨，氤氲的水雾很快又不见了。

她还在笑，可是却让人觉得比哭还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