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楚的火没有及时收住，燎开了那人背后的衣料。

火光照亮他紧实的腰线，和皮肤上状似“飞鸟”的伤疤。阿楚的眼睛瞪圆了，记忆中弟弟身上的烧伤与面前人的慢慢重合到一处，相同的位置，只是这人长大了，疤痕也长开了。

即便是攸关生死之时，阿楚也顾不上别的，楠烛在她松手的时候逃了：“鸣鸿？鸣鸿是你吗？！”

那人转过身来，扯掉包住脑袋的头巾现出真容，那张脸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曾经令她心动过的，陆夜黎！

“怎，怎么是你！”

陆夜黎比她镇定得多，当即破掉她脚上的冰块：“跑得动吗？”

“不能跑，这里是军事要塞，若被北疆人占据，国都就危险了！”

“你我若是都死在这里，连个报信的都没有！”

阿楚还想说什么，敌人已经冲杀过来，陆夜黎扬手放出冰凌，制造混乱：“你去牵马，我拖住他们！”

阿楚咬咬牙，听从他的指挥，冒着箭雨将自己和楠烛的坐骑牵来，两人狼狈突围。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领军埋怨起楠烛来：“你刚刚为何阻止我们杀了那个女人？”

楠烛回瞪他：“我说过留她有用！”

“‘药人’军攻破我们大营，这个仇一定要报！”

“我说不报仇了吗？”楠烛的声音冷下来，“方才如果没有旁人出手，你们想连我一起杀掉，是也不是！”

领军讪讪道：“我们瞄准的是那个女人，伤不到你… …”

“别说废话了，正规军就在城内，该怎么办不用我教你们。”楠烛撂下话，回帐篷拿了些随身物品。

领军跟在她身边：“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用不用我派人送你回家。”

楠烛摇摇头：“我还有事要办，给我弄匹马来。”

“罗刹不可能再信你，你去了也是送死。”

“谁告诉你，我会以这副面貌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