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晟赞赏地看了师汀兰一眼,复又低头问道:“你刚刚说自己是有苦衷的,苦衷呢?”
男孩抽抽噎噎地看了师汀兰一眼,看她真的没有要替自己求情的样子,才道:“我爹爹生病了,很严重,但是我们家已经没有钱请大夫了,如果再找不到钱请大夫的话,恐怕我爹他……”
男孩悲从中来,一句话没说完,就哽咽住了。
“公子,他好可怜,我们就帮帮他吧,好不好?”师汀兰回头一看,知夏已经红了眼眶。
师汀兰知道知夏是想起了自己,她幼时也是因为弟弟生病,家里实在是没有钱给他治病,无奈才会被卖进宰相府的,如今看见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遭遇的人,怕是触景生情了。
师汀兰拍拍知夏的手安抚她,让她不要多想,而后她又将目光转到习晟的身上,用眼神询问他打算怎么办。
毕竟人是他抓到的,荷包也是他帮忙找回来的,刚刚自己也表示了事情交给他处理,现在自己总不能因为男孩的一面之词就反悔。
习晟沉吟了片刻,道:“你告诉我你家的地址在哪儿,我随你去看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就不追究你的事情。”
男孩不情不愿地说了个地址,以防万一,习晟让闵枫去请个大夫,知夏听见了主动请缨也要去,最后习晟和师汀兰随男孩一起他家看看,闵枫和知夏去请大夫。
三个人拐过了几条小巷,最后在一家看上去很是破烂的家门口停下,一推开门,男孩就喊了一句:“爹,我回来了,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师汀兰和习晟紧随在后面进屋,刚踏进房门,就听见里面传出来一声无力的应答声:“平安回来了?爹没事,爹很好,咳咳咳。”
师汀兰和习晟两个人对视一眼,看来男孩说的都是真的。
平安的爹强撑着身子起床,看见了跟在后面进屋的师汀兰二人,赶紧催促平安去招待他们:“是有客人来了么?你别管爹了,快先去招呼客人。”
平安小跑两步扶他爹爹坐起来,轻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又给他爹爹倒了一杯温水,等到他爹爹喝完之后,就要扶他躺下休息,完全不理会他先前说的话。
平安的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歉意地对师汀兰二人道:“实在是抱歉,我今天身子有点不适,不能亲自下床招待二位,平安这孩子也是因为关心我才失了礼数,希望二位不要怪罪。”
习晟拱拱手:“没有打招呼就上门,是我们二位失了礼数,兄台不用往心里去,平安是个孝顺孩子,兄台好福气。”
平安爹满脸慈爱地看着一旁红了眼眶的平安,欣慰道:“确实是我的福气。”
几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大夫的声音响起:“病人在哪儿呢,快让我瞧瞧。”
两人给大夫让了路,然后就走到了院子里等待结果。
此时知夏和闵枫也正在院子里等候,两人走过去,跟他们说了一下里面的情况,说完以后,四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爹爹会好的吧,公子?”以往的时候,师汀兰没少取笑过知夏是一双兔子眼,总是动不动就红了眼眶,但是此时看见知夏的红眼睛,师汀兰不仅没有想要戏弄她的冲动,反而很想抱一抱她,好好安慰她。
虽然知夏不说,但是她的心里应该还是很想念家人的吧。
师汀兰迟疑了好一会儿,对知夏道:“等这次我们回家了,你就回去看看你家人吧。”
知夏半晌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抬头对师汀兰一笑,语气俏皮:“公子说什么呢,从五岁那年起,知夏就已经是公子的人了,知夏没有家人,公子去哪里,知夏也就跟着去哪里。”
师汀兰心疼地摸摸知夏的头,在心里叹了口气:傻丫头,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然后挑了挑眉,哗的一声打开扇子扇了两下,满脸嚣张,道:“你是本公子的人,本公子去哪儿,你当然得跟着去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习晟: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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