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嫣想了想,将刚问过邵秋实的问题抛给雨儿:“你觉得八宝珍馐酒楼和芙蓉翠浓阁的书,是谁做的?”
“八宝珍馐酒楼把谢家说成了苛待女娘的穷贱破落户,说谢娘子受穷受苦受磨砺,又说九娘子推谢娘子下水不成反被推,转头污蔑谢娘子才是始作俑者,借此赖在李家不走,这肯定是谢娘子让说的,”雨儿话锋一转,“至于芙蓉翠浓阁,却说李家是满身铜臭的粗鄙暴发户,说谢娘子故意推九娘子,眼红九娘子的好性子好亲事,这肯定是九娘子让说的。”
说完,雨儿还点了点头,似在肯定自己的分析。一定是这样,指使八宝珍馐酒楼的是谢娘子,芙蓉翠浓阁背后的则是九娘子,两人一南一北地打擂台,才不像邵秋实说的那样,全是九娘子李玉一人的手笔。
“难怪老夫人让我过来。”傅嫣没说什么,却是顾妈妈开了口。
雨儿面色一僵,顾妈妈看她的眼神分明写满了恨铁不成钢:“我说得不对吗?”
“你不能单看他们说了什么,还要看他们这样说的深意,”顾妈妈一顿,“看最后是谁得利。”
“得利?”雨儿绞尽脑汁,“八宝珍馐酒楼将九娘子说成为赖在李家不走又推人又污蔑人的阴险小人,自然是谢娘子得利。芙蓉翠浓阁又将谢娘子说成了眼红九娘子得宠和亲事的大坏蛋,自然是九娘子得利。”
“你啊,”顾妈妈摇头,“八宝珍馐酒楼和芙蓉翠浓阁说的都是一件事,无论是借口赖着不走,还是李家主母不想失了国公府的好亲事拘着不让走,说的都是明明两家抱错孩子的事情已经说开了,真正的李家女娘也已经回了李家,李玉却迟迟没有回去谢家的事情。”
雨儿一想,的确是这样:“那都是谢娘子让人说的?她想赶九娘子走?”
“恰恰相反,是九娘子让人说的。”
雨儿虽不敢反驳顾妈妈,但脸上的表情分明是不信的。
“谢家有清贵门庭,李家有泼天富贵,如何能将这利益最大化?”顾妈妈抛出问题,却也没打算让雨儿回答,自顾自地说道,“自是以谢家女的身份住在李家,便既有了谢家的名,又享了李家的利。”
以谢家女的身份住在李家,名利双全,这话雨儿能听懂:“但这跟是九娘子让人瞎传的话有什么关系?”
“李玉到底是谢家女娘,无论是什么缘由继续住在李家,都是名不正言不顺。闹了这么一出,不仅李家主母不会让她走,谢家夫人不会让她走,就是国公府也不会让她走。”
雨儿越发地不明白了:“主母和谢夫人为什么不让九娘子走?”
“外面有这样的传闻,人都道是谢菀为赶李玉走而办下的。李谢两家为谢菀的名声,也不能让李玉回谢府,要让她在李家好好地住着,还要住出姊妹情深的样子来。”
雨儿又问:“跟国公府又有什么关系?别人不知道,我们还能不知道?国公府早就没落了,空有爵位没有钱,两家定亲,哪里就是那国公府的嫡子对九娘子一往情深,对李家的泼天富贵一往情深还差不多。国公府的郎君自是谁是李家娘子,便乐意娶谁的。”
“国公府为了嫁妆娶商女到底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当初借口小公爷对九娘子一往情深才定的亲事。如今按下不提,悄悄将人换了也就换了,偏闹开来,便不能换了,难不成说这么快便改了一往情深的对象?国公府还得娶李玉,却也不愿意娶个只有清贵门庭的李玉,还是看重李家家财的。”
雨儿恍然:“原来如此。”
“最重要的是,”顾妈妈嗤笑一声,“未出阁的女娘闺誉何其重要,一不小心毁的不仅仅是自己,还要带累一族女眷找不到合适的亲事。这传闻闹得沸沸扬扬,整个汾阳城都知道了,不怕带累族人亲事的,也只有那位族中人丁单薄没有别的未嫁女娘,又早已与国公府定下亲事的九娘子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