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那老头就是个老骗子。说了连曲方带匠人跟工坊一起转让,结果前脚把工坊卖给我们,后脚就把人手撤走,这就是你们一起做下的局,坑我家娘子呢!难怪当初这工坊说是老字号,却一直没有别的人买,看来大家都知道他是老骗子,你们也都是骗子,一窝大骗子。”
这话连查管事都听不下去了:“坊主,当初老坊主将曲坊转让给你,可是将情况说得清清楚楚。他已经那样难,还劝你一个小女娘若无十足的把握不要轻易接手,你应该记得吧?”
少女尚未说话,清渠又叫起来:“他说是说了,但我家娘子肯定只以为外面的人难缠,哪里能想到你们这些坊里的人会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如此轻易地背叛?”
匠人们也激动起来:“口口声声忘恩负义,明明就是你们说话不算话,说好了平事又不行。”
九真工坊前一时吵吵嚷嚷,比赶集还要热闹几分。
清渠也是厉害,一个人舌战一群匠人,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清渠,”少女出声叫住清渠,“别求他们了,让他们走。”
清渠瘪嘴,不情不愿地看着少女:“娘子,我不是求他们,是他们太过分了。”
相比清渠的义愤填膺,少女娇俏可人的脸上却平静许多:“他们既然心不在此,留着也是无用。汾阳城什么都不多,世代酿酒贩酒,制曲制酒的匠人最多了。”
闻言,清渠阴沉的小脸豁然开朗,又挺起胸脯:“我家娘子说得没错,汾阳城什么都不多,多的是如你们这般的匠人。你们不愿意呆,我们还不愿意留你们呢!记住,不是你们要走,是我家娘子赶你们走的!”
女匠人还要再说,被旁人一拉,只要松口让他们走就行,也不用占着口头便宜。
匠人们纷纷回工坊收拾东西,刚才匆忙跑出来,许多人都没有穿鞋。
一会儿的功夫,工坊前就空了。
清渠看见站在院墙下的邵秋实:“你怎么不走?坊里何时有了年纪这么小的小工?”
竟是将邵秋实当作了九真曲坊里帮工的小童。
“我不是九真曲坊的帮工,今日本是来观摩做曲的。”邵秋实道。
“什么观摩做曲?我们怎么不知道?”清渠插着腰。
一旁的查管事忙拱手:“让有意愿的人进工坊观看做曲的过程,是九真曲坊历来的传统,老坊主祖辈留下来的规矩。坊主接手后未改过章程,所以直接延用了。”
清渠又是撇嘴,看向少女:“娘子,你听听,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章程,曲方可是咱们花大价钱买下的,竟让些阿猫阿狗随便地看。幸好这些人都走了,不走我们也要赶他们走,顺便趁着这个机会把章程改了。”
阿猫阿狗?邵秋实默默听着没说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