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若是李玉的谋算不是嫁给国公,而是嫁给李长乐,那给她承诺的安稳的后半生也就没了。
李玉嫁到哪家,她便跟到哪里,仍由丹书伺候她终老?李玉若是嫁入李家,她作为害得傅嫣一尸两命的罪魁祸首,李长乐不生吃了她就不错了,还想留在李家养老?做梦!
思及此,苏嬷嬷打定主意,不管李玉是否对李长乐有意,她以后都不掺和傅嫣和李玉之间的事了。
不仅不掺和,她还要行使起自己教养嬷嬷的职责,“规劝”李玉安心待嫁,只等嫁入国公府,别将注意力放在这些不着调的事情上,落了小家子气。
“今日就算了,以后可不能再冲撞九娘子了,”苏嬷嬷施施然站起来,“我们走。”
丹书咬牙,面上极不甘愿:“听见没,我干娘心善,不跟你们这些没规矩的东西计较。”
苏嬷嬷作势往外走,身后跟着丹书,那几个被邵秋实打花了脸的仆妇也跟在后面。
“慢着,”邵秋实叫住她们,“谁说你们可以走了?”
丹书本就走得心不甘情不愿,当即回头:“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们不请自来,打伤了人,这么轻易就想走,眼里可还有朝廷,有王法?”
报官的话邵秋实先前便说过,丹书只觉得可笑:“这跟朝廷王法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们无故打人,依律该杖责,汤药费另算。顾妈妈折了骨头,若养不好需徒一年。若是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算是不死,也要流配。”
“杖责?徒,徒一年?流配?”听见邵秋实的话,丹书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私心里丹书觉得打几个人只是后宅阴私,无论是她们打顾妈妈打晴儿,还是邵秋实打她们,都是私底下的事情。既是私底下的事情,自是大府的宅门一关,就全烂在府里,张嘴王法闭嘴报官简直可耻。
但丹书不敢说邵秋实可耻,只能求助般看向苏嬷嬷:“干娘。”
相比丹书的惊慌,苏嬷嬷要从容得多:“这位小娘子,打人是轻罪,府衙对轻罪向来是民不举官不究。”
“是,”邵秋实点头,“我们现在就是要举,官府自然得究。”
“我好歹是宫里出来的,比平头百姓在府衙多了几分薄面……”
苏嬷嬷话没说完,邵秋实就反问:“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苏嬷嬷这是要自比天子了?”
先不久丹书才拿傅嫣跟帝姬娘娘比较,苏嬷嬷如何听不出邵秋实此时拿她与天子比是故意打她的脸,不由得眯眼,一张干瘦刻薄的老脸越发冷厉了:“你非要报官?”
“正打算绑了嬷嬷一干人等,送去府衙,请知府大人发落。”
听见邵秋实这样说,苏嬷嬷反倒泰然了:“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来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声喝问,仆妇簇拥着一名约莫四十岁的妇人走进来,打断了邵秋实的话。
那妇人生得圆盘脸,五官大气雍容,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无一不富贵,便显得更加雍容了。
“李大夫人。”苏嬷嬷朝着夫人见礼。
邵秋实恍然,这位姗姗来迟的雍容夫人便是傅嫣的婆母,李家如今执掌中馈的主母夏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