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朱身后的女使听得气红了脸,杨朱却压住她,声音依旧不急不缓:“周郎君说进过我所在的房间,房内有三扇屏风,请周郎君告知屏风上的图案,依次分别是什么。”
周郎君一愣,顿时陷入沉吟。
“怎么,周郎君有过目不忘之能,连垂花门和格栅的数量都记得一清二楚。口口声声说进了我的房间看了我的人,却连偌大的屏风上的图案也不记得了吗?”傅朱反问。
周郎君眼中闪过一线精光:“三娘子肌肤如雪,我骤然见了,心神动摇,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屏风的?”
谁都没想到周郎君会当众说这个,此来的众家夫人都是大府的正头娘子,闻言不禁面露嫌恶之色。
杨朱身边的女使更气得浑身发抖:“下流!你胡说八道,我们拦着你,你连屋子都没进得去!”
傅朱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也道:“那屋子里只有一座紫檀木的博古架,压根就没有屏风。”
周郎君须臾沉默之后,却道:“房间里有没有屏风,有几扇屏风,三娘子与我心知肚明。罢了罢了,三娘子说没有屏风便没有屏风,说只有博古架便只有博古架。”
又是这招,以退为进。
周郎君又道:“我知三娘子想全了颜面,如今事已闹大,三娘子若想全了颜面,不如索性将我当做擅闯内院的歹人,扭送了府衙,请官府审理此案?那才是真真的全了三娘子的颜面了。”
众人又是一愣,什么情况,他竟主动自请送官?
话音未落,杨五娘子杨雪跑到杨大夫人跟前噗通一声跪了:“母亲,女儿在湖边弄脏了鞋袜,等婢女拿干净衣衫的时候,傅二郎君走错了房间,女儿清清白白的身子全叫他看去了。女儿,女儿可如何是好?”
杨五娘子杨雪托生在裴姨娘肚皮里,五官本就随了裴姨娘,这一跪的妩媚风情也随了裴姨娘。
乍一眼瞧着恍若是时光倒流,倒回到裴姨娘跑进来跪着求杨大夫人饶命的时候。
听着杨雪的泣音,众人回过神来,对啊,今日杨家被看了的可不止三娘子,还有五娘子。
邵秋实听到这里,也心下了然了,难怪连看身子的事情也是成群结队。
若今日只有周郎君声称看了杨朱,杨朱一发狠,真有可能将他当歹人送官,反正事情都闹大了,索性闹得更大一些。但有了傅仲达就不一样了,同样是看人身子,周郎君要送官,傅仲达岂不是也要送官?
杨朱一时沉吟,目光下意识地滑过一旁的傅仲达。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周郎君含笑说着,目光也滑过一旁的傅仲达。
他俩彼此知道说的“舍不得”谁,旁人却不一定知道。
“是啊,三娘子,看了就看了,你与我家郎君定了亲,早晚是要看的。怎么能将未来郞婿送去府衙?肯定是舍不得的。”说话的却是周郎君带在身边的小厮。
杨朱与周郎君定亲的事,裴姨娘说过,如今周郎君身边的小厮也是这样说,四周的夫人娘子不禁暗自思忖起来,莫非两家真定亲了?那杨朱争夫的事情呢,也是真的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