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了。
“我现在没什么力气,别乱动,听我说,听我说。”
她现在这种疼,实在太熟悉了。每次大地磁暴严重的时候,鞠依然都会有这种感觉,脑袋里像是有千万根针扎着。太难受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命簿......命簿......”
“放心,放心,命簿我已经交给丝木兄了。我知道这老头儿故意支开我,我也早对父王母后有怀疑,但怕误了丝木兄的事。可在天河之中,实在逃不开父王母后的视线,我只能将计就计,就回上元天找了趟丝木兄。想着一盏茶的时间,可还是来晚了......”
“是我对不起你......你本该安稳、幸福一生的,是被我......毁了......等我消失之......之后,还得请求你帮我好好照顾哥哥,这下,还得麻烦你......”
她的喉咙痒得很,咳出了一口血。喷出的血都洒在了他的白色丝袍的袖口处,他一直在不停地拭着她嘴角的血,“这些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你别说话了好不好,我能救你的,能救你的。”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往她身体里灌着灵气。
姬冷月倚在他怀里,摇头,像在颠簸的土坡路上。
“千万别怪月瑶姨和烬叔......他们跟......跟我父神一样,都是选了......自己的孩子......”
月抚冥的泪滴到她的嘴角,跟血混在了一起。
她眯起了眼睛,笑着看他,“真是不好意思,又把你的袍子弄脏了。前些日子,我用月银丝线给你变了件袍子,赔......赔给你。”
她把满是鲜血的手伸了出来,本想摸摸他的脸,就要碰到的时候,却又慢慢收了回来,月抚冥拿着她的手,贴到了自己脸上,她好开心,好开心。
“我......剩下的灵气给......了月瑶姨,在蓝月......瑾里。
你一定,一定要好好......好好......活着......活......下去......”
她的手没了力气,耷下去了。
月抚冥能做的,就只是抱她更紧一些,再紧一些。
“月儿!”门外冲进来了一个人,是姬丝木。他想试图用他新修的木之治愈术保住她的灵体,霎那间,六界三世全部木系生灵,都被挪到了这天河深渊,支撑着她灵体的灵气,“月儿.......月儿......坚持住,坚持住......”
毫无作用。
她的灵体正在一点点地消散......化成了无数的星辰般的碎片,飘出了窗外,在天河深渊的结界上划出了无数裂隙,听得见重击打和爆裂之声。
附在月儿身上的星罗燃盾,连同她分出的那瓣护心莲都重新吸回到了月抚冥身上。
她的神器、配饰都落在了他的手心中,留着她的余温。当初注入到冰晶环中的墨渊圣莲早就已经融入她的心口,当初靛青蓝的冰莲绽开在他的手心,现在都已经染上了粉紫色,不住地上下浮动,开得煞是漂亮。他施法留住了一些四散的元灵,最后落到了冰莲上。
有了这,他就有了救回月儿的可能。
“月儿......月儿......”姬丝木只能眼睁睁看着躺在月抚冥怀里的妹妹一点点消散,什么都抓不住了。两个大男人都有些脱力,一个瘫坐在地上,一个驼背坐在床上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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