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爷说我很有语言天赋,都没接触过外语,就能记住一个词,还发音这么标准。
原来是外国人说的话。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来找沈爷爷学外语,他说话真好听,人也很耐心,是我见过最儒雅,最温柔的爷爷。
他惊讶于我学习的速度,我崇拜他博学的知识,沈爷爷太厉害了,会好几种语言,我听沈随之说,他爷爷以前是商会会长,可厉害了。
真羡慕,我啥时候能出国看看呢,不是喜欢国外,是想知道他们的文化,他们的生活,学习他们的本领,我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个新的目标。
就这样,我跟着沈爷爷学了好多年的外语,直到他们离开青山村。
快考试时,沈爷爷给我打来了电话,笑呵呵问我,学什么专业。
我说我不知道,我好像没什么爱好,沈爷爷就笑,说让我学外语,我说我都已经会流利地跟你对话了,咋还需要学呢?
沈爷爷笑得更开怀了,说我报了就知道了,我无条件信任我的启蒙老师,我直接报了首都外国语大学。
上大学后,我的成绩总是第一,说实话同学们的基础都很差,他们都问我,为啥说得这么好,还说我肯定不是农村人,是不是什么自本家的大小姐。
我实话实说,他们还不信,好吧,人总是信自己想信的。
我不愿意跟他们来往,就自选了很多别的语种课程,等到毕业时,我也能自豪地说一声,我是会四种外语的人啦。
沈爷爷又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去外交部,他给我安排,我说行,学校让我留校当老师,我不愿意,正好就听沈爷爷的,去外面历练历练。
没想到这个选择就决定了我的一生。
我从领导身边的记事员,到小翻译,再到后来的外交官,一路走来,其中辛酸只有自己知道。
无数个夜晚,我躺在异国他乡的旅店里,都无比想念家,想念爷爷奶奶,小姑,姐姐妹妹,还有沈爷爷他们,唉,这条路真难走啊。
不过我甘之如饴。
站上那个舞台的时候,我手都在抖,我当时就慌了,我要给国家丢人了,我怎么样没关系,但是国家的脸必须在,我默默给自己打气。
当我抬眼看向台下刷刷的闪光灯时,我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跟沈爷爷学外语的时候,我自卑,我不敢读,我们家乡的方言口音太重了,我怕丢人。
沈爷爷跟我说,你把我当成玉米地里的棒子,还紧张吗?
我说不紧张了,后来我就常去地里对着玉米对着小麦念英语,有次还把一对搞对象的哥哥姐姐吓了一大跳。
我突然就不紧张了,台下都是一群玉米。
事后我看到报纸上自己的照片,可真自信,真大方。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紧张过,即使再难的场面,我也能应对自如。
好了,我叫福盼盼,是一名外交官,是自由的灵魂,希望我能一直自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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