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能做的,不过是些力所能及的事,将修万福楼省下的银子,留作不时之需。”李弘欣慰地点点头,但还是说道:“你懂节俭为朕分忧固然是好,但朕这辈子就没有过为银子发愁的时候,
你该不会为了省这区区几十万两银子,让万福楼上不得台面吧?”
和雍忙道:“请万岁爷放心,万福楼施工,奴才一直都亲自盯着,绝对不会有任何差池,
更不会让万岁爷颜面无光,毕竟奴才这脑袋,还不是要靠万岁爷恩准才挂在脖子上么?”
“哈哈哈,好,你和雍办事,朕自是放一万个心,那你说说这省下的三十万两银子,打算怎么办呢?”
“万岁爷,眼下南方三州二十六县不是闹水灾么?
奴才心想,将这修万福楼省下的三十万两银子都拿去赈济灾民,
百姓若是知道万岁爷为了受灾百姓,不惜从万福楼里省出钱来定会感激的五体投地。”
和雍虽然在李弘身边呆了不过三年,但他实在太懂李弘的心思了。
这位万岁爷生平最注重的就是面子,只要能让自己脸上有光,花再多的钱也不在意。
果然,这番话一出,李弘是龙颜大悦:“好,就按你说的办,将这三十万两银子全部赈济给南方各州灾民,
也给当地那些个一毛不拔的官员提个醒,该如何善待百姓。”
“奴才,替天下万民,谢过陛下。”
和雍立马三跪九叩,朝着李弘拜了下去。
只是和雍还是没理解李弘话中真正的意思。
李弘固然爱面子,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但绝不是赵佶、赵桓这种逆天玩意儿可以比拟。
李弘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就是要借这三十万两白银,让地方官府自己筹钱去解决灾情。
所谓蠲免只是玩的文字游戏,纯粹给自己邀功的手段而已,李弘十分清楚仅仅这样是解决不了灾民安置问题的。
但李弘又不想将国库内的钱粮用在那些对自己没什么带来实质利益的灾民身上,那就只能由地方出钱。
这一次,和雍省下修万福楼这三十万两银子就是给了李弘一个压榨地方官员的口实而已。
其实,自武昭王朝建立至今,以李氏为首的狄族,一直都对数亿已经原子化的原明昭族民采取强烈的歧视政策。
这种歧视是各方各面的,大到科举,小到日常生活,甚至狄人和庶民不得在同一间酒楼吃饭,若是二者发生冲突,不管对错,官府会先给庶民四十板子。
总之,在李弘这些人眼中,仁孝爱民不过是驾轻就熟的伪装手段而已。
这时,太监逢春来报:“万岁爷,兵部来报,天理教的匪首三百二十多人已经全部押解进京了,等候万岁爷发落。”
李弘直接回道:“通知刑部,明日午时三刻,将这群逆党叛乱分子于菜市口全部问斩,朕要让全天下都知道,
忤逆朕的乱党分子,都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奴才遵旨。”
逢春领命后,却并没有急着离去,又说道:“万岁爷,齐邦女王已经入京两个月了,今日再次提交了面圣议书,希望能得到我朝庇护。”
李弘:“回去告诉齐邦女王,要得到我武昭庇佑不难,只是我朝律法规定不可荒废,让她好好想明白了再来告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