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哈乌拉听了林笙寒的话，想到自己听说的一些事情。

五哈乌拉道，“荣德太后和别人的恩怨，和我无关。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荣德太后对我有恩。我本来是想为她报仇，报答她的恩情。如果成功了，我会祭奠她，告诉她这件事。如果没有成功，那我，我会亲自下去给她赔罪。现如今，我败了，你可以杀了我了。”

五哈乌拉心想，不就是一死吗？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有什么可怕的？

林笙寒心想，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五哈乌拉，你是大周人吗？如果没有大周，还有你吗？”

林笙寒说完，命人把大周的地图展开。

五哈乌拉觉得林笙寒的行为，令他非常不解。

我都任凭你处置了，你给我看地图做什么？

林笙寒拿起自己的剑，指着一个地方，“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是大周和突厥的边界。你知道突厥一旦打过这里，会有什么后果吗？”

五哈乌拉看了看，不假思索的说道，“边地的百姓会被他们掳走当奴隶，而牲畜什么的，都会被掠夺走。而他们带不走的，就会放一把火烧掉。”

五哈乌拉虽然没有亲自去前线打过仗，但是他知道，那些百姓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你作为一个大周人，你会希望突厥人打过边境线吗？”

林笙寒问。

五哈乌拉摇摇头。

“可是，荣德太后曾经把我们的布防图给了突厥人，差点让他们打过边境线。你说，荣德太后是不是大周的罪人？”

林笙寒心想，只有把五哈乌拉的行为自豪感给消灭掉，他才会配合自己的调查。

五哈乌拉眼神波动了一下。

林笙寒把自己的衣服解开，露出自己满身的伤疤，“你看看我身上的这些伤，都是打突厥的时候伤的。五哈乌拉，你现在还觉得，自己应该为荣德太后报仇吗？她配吗？”

五哈乌拉看着林笙寒身上那状如蜈蚣的伤痕，那密密麻麻的伤痕，内心震动了。

是呀，我在做什么呀？

五哈乌拉想到荣德太后回凤都之前给他说的话，对林笙寒说道，“如果不是骆玄烨想要报复荣德太后，不对她苦苦相逼，她是不会背叛大周的？这一切，都是骆玄烨造的孽。”

林笙寒摇摇头，“五哈乌拉，你被荣德太后洗脑了。皇上还不是皇上的时候，时时被她算计，时时被她迫害，难道这些，你都不曾听说过吗？”

五哈乌拉自然听说过，而且，他甚至亲自参与过。

林笙寒看着五哈乌拉的眼神，知道他知道曾经的事情，说，“不说别人，就说你，你如果自己被别人这样伤害，难道，你会一直让他这样伤害你吗？你尚且不能，皇上会容忍荣德太后一直欺负他吗？”

五哈乌拉想到自己曾经被人诬陷入狱的事情，不由得一阵痛恨涌上心头。

林笙寒把自己的衣服穿戴好，等着五哈乌拉沉静下来。

他知道，五哈乌拉的内心信仰已经发生动摇了，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会想清楚的。

查鑫磊这时候走过来，在他耳边说道，“太医看过了，陈姑娘无碍。”

听说陈立晴没有受到特别大的伤害，林笙寒总算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