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大殿下。”
“可您现在……”
“我没事,放心吧。”谢阮阮安慰道。那可是兵权啊。
她即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有多贵重。
谢阮阮一想到是因为自己,赫连景才未能拿到兵权,只觉得无比惭愧。
彼时,赫连景正在看书。
“你伤好些了吗?”他镇定自若,俨然一副无事人的模样。
“有劳大殿下关心,我已经好多了。”谢阮阮礼貌地回应。
“我来找殿下,是想向殿下道歉。如果不是为了救我,这场比赛夺得第一的定会是你。”内疚和后悔席卷脑海,她顿了顿,一时喉间苦涩,说不出话来。
倘若当时自己在知道走错路后就原路返回,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她亦不会拖累赫连景。
“我就知道你会多想。”赫连景无奈叹了口气。
“如果我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这个兵权呢?”
“什么?”谢阮阮惊得瞪大双眼,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这般聪明,理应知晓兵权之贵重。自古以来以比赛获得兵权的事例少之又少,我的弟弟为此突然改变规则,其中必有缘故。”赫连景耐心地给谢阮阮解释。
“既然知道这很有可能是趟浑水,我为何还要去淌呢?”
他这番话,是谢阮阮从未想过的。听罢,她思忖了良久。
“可现在,谢惊弘得到兵权,不会对殿下造成影响吗?”
她还是有些担心。
万一赫连景这样说法,不过是不想她内疚,故意编造出来的呢?
“你以为靠捡漏得来的东西,他能拿得稳吗?”赫连景反问。
谢阮阮一愣。
朝权之事,赫连景果真远比她懂得多。
看来真是自己多虑了。
“所以别想太多了,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去争这个名次。再说了,我救你也不妨碍我砍下虎头,把它带回来啊。”
言下之意,他是故意不要那只虎头的。
“不管如何,你为救我受了伤,我都该向你道谢。”
只是知晓兵权一事,她并未拖累赫连景,沈绾心里能够稍微好受些。
“还有,谢谢你帮我把谢阮钦接回来了。”
她心中万分感激。
况且,一般人也不会记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孩子的死活,可是,赫连景却做到了,不仅接纳她,还接纳了她的弟弟谢阮钦。
“无碍,举手之劳罢了。”赫连景不以为意。
狩猎比赛结束,众人纷纷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明日一早启程回邺都。
谢惊弘如愿得到兵权,心情大好,连带着走路都比平日里轻快不少。
“大人,您这回,可真是狠狠打了大殿下的脸。也叫那些个追捧大殿下的人看清楚了,从前太子总赢过小殿下,只是小殿下不想同他计较,小殿下要是认起真来,他哪里还是小殿下的对手啊!如今小殿下可是一跃成为了九五之尊啊!”
身边的小官员点头哈腰。
“所以,我当初提拔你做了中将,说话就是中听。”谢惊弘朗笑。
他虽是以文笔考得功名,但是一身武功亦是不弱。
“大人说的是。”小官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前两日那场比赛,你为替我解围,被陛下贬了官职,我如今手握禁军兵权,将你重新扶回原来位置不是难事。你放心好了,只消你好生效忠于我,我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谢惊弘挺胸抬头,语气颇为得意。
“大人记挂下官,下官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小官话音刚落,一道月白身影迎面走来,直直撞上谢惊弘。
大股酒味扑鼻而来,谢惊弘眉头紧皱,嫌弃将面前男子推开。
“是谢大人啊。”卓远航脸颊绯红,双眸微睨,笑盈盈的道。
“这意阑山上哪来的酒给你喝?”
谢惊弘眉头愈皱愈深。
“我自己带的。”卓远航侧身,向他展示自己腰间的酒壶。
“真是个酒葫芦。一天除了喝酒你还会做什么。”谢惊弘伸手扇了扇鼻间。
“也是,你可是全天下第一个被女人休弃的男人,如今你父亲又是贪污受贿的官员,自然过得窝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转而想到自己拿下了禁军的兵权,他又得意起来。
“大人,您别说卓公子了,万一被别人听见了怎么办?”小官忙做提醒。
“听见又怎么了?我说的未必还是假话不成?”
原本谢惊弘就看不上尚书令卓万华,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说道两句,还要被人管着,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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