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瞄了眼被同学们围观的孔灵,小声回答:“一言难尽,总之你们千万别在他面前说杨鸣的名字,他会……吃醋的。”
我差点想说“他会吃人的”。
“长得挺帅的,家里有钱吗?”那人问。
我含糊过去,孔灵的家庭背景,我自己都没完全弄明白呢。
那边,我们班当年的宣传委员问孔灵:“你和清浅什么时候认识的?”
孔灵冷淡地回答:“高中。”
“哟,好学生也早恋啊。”宣传委员向我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
宣传委员边上的同学大叹:“杨鸣兄弟到底是晚了一步。”
我闻言立马捂眼,只听“嘭”的一声,玻璃桌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啊!”女士们的尖叫声荡气回肠。
幸好没有人受伤,孔灵还现在那儿镇静地和赶过来的经理说:“你们这儿的桌子质量太差了。”
经理慌慌张张道歉,让员工过来打扫,场面一片混乱,孔灵趁机带着我溜走。
“你太欺负人了。”我说,“那个经理会挨骂的。”
孔灵绽放出阴森森的笑容:“我又没做什么,不过是把手放在桌子上,是那张桌子太脆弱了。”
桌子和你有仇吗?我不禁想起在孔疏家,被孔爸爸一掌拍碎的桌子,这难不成是祖传的?
孔灵带我回到他家,璃夏和小寒两孩子抱成一团在地板上呼呼大睡,身边散落着试卷和习题册,想来是高中的学业太艰苦了。
“这种小儿科的东西都不会,现在的老师都在教什么?”孔灵捡起一张试卷,鄙视了一下现在的教育水平,“误人子弟。”
他说归说,还是把地上的一人一妖分别拎回房间,扔床上盖好被子。
我收拾好地板上的试卷和书本,孔灵在厨房里鼓捣半天,端出了一碗药,“趁热喝,二哥说你的药不能停。”
这叫什么话?!我瞪他一眼,然后把药喝完。
“乖。”他接过我手里的空碗,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缓过劲来,问他:“禁术解开了吗?”
孔灵眉飞色舞道:“当然解开了,我爷爷出马,啥事不能解决啊?”
他说得轻松,如果真这么容易,他怎么会耽搁那么久?而且他消瘦了很多,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怎么这个表情?”孔灵拍了拍我的脸,“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真的哭了,盘旋的泪夺眶而出,我抱着他大哭一场,把这些日子所有的思念与担忧全部用泪水传递给他。
“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拍着我的背,轻声道:“清浅乖,不哭不哭。”
结果我哭得更凶了,最后哭着哭着就在他怀里睡着了,还顺带报废了他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