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说完,男人慵懒反问:“道长不看我面相及掌纹么?”
见他伸出左手,青鸢扫了一眼,又缓缓抬眉看他脸庞——
祁司晏五官锋锐冷硬,贵气逼人,目光深沉凝视她。
她避开了他的视线,动唇:“你面相寡宿,命中无桃花,阁下夫人多半凶多吉少,别再惦念了。”
男人面上没什么情绪,悠悠道:“我是问,她身在何处。”
青鸢未答,祁司晏敛眉平视从始至终不与他对视的人,声线慵懒散漫,“算不出来,我就砸了你的算命摊子。”
那股子淡淡的威压感让人心腔一紧,青鸢挤出点笑来:“阁下勿恼,贫道是根据你的生辰八字及掌纹面相来看的,姻缘自有天定。”
她闭眼算了算,高深莫测说:“卦象上显示,你夫人在东南方。”
祁司晏:“不是西南么?”
青鸢抿唇:“不是。”
“确定?”
“确定。”
男人唇角微牵,眼里突然带着笑意,“胡说,你分明是招摇撞骗的妖道。”
“我夫人已经身故,葬在北方,你算的哪门子卦?”
看着似笑非笑的人,青鸢咽了咽喉,“阁下八字非常人,必是天命贵人,你的命数不是一般人能参透的。”
没替他算出什么来,她也没收他的钱,收摊子就准备走人。
看着她的背影,祁司晏淡声幽幽:“道长与我一位故人的身影很像。”
青鸢脚步顿住,勉强淡笑:“贫道远离尘世数十年,阁下说笑了。”
“远离尘世?你打着名号收人钱财算命想必挣了不少吧?”
“食人之禄忠人之事,我除清修外也会攒下钱来日后修葺道观用。”
还是一样的伶牙俐齿随机应变。
看着那背影走远,巽渊问他为何要放人走,明明已经确定是王妃了。
祁司晏不答。
青鸢走回去的路上腿都是软的,谁能想到她就这么面对面遇上祁司晏了。
看祁司晏的反应他应该已经怀疑她了,他究竟怎么找到蜀郡来的?不是已经回京城了吗?
她总感觉祁司晏是有备而来。
以防被跟踪,青鸢在城里绕了几圈才回租的小院去。
最近言如玉醉心医术,侯问天医术了得,言如玉在跟着他学东西,这会儿还没回来。
“小姐,你额头怎么这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