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侯爷的脸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
要林暮安说。
就如同即将要爆发的火山。
这个毒妇!
“砰!”
江侯爷一掌将供纸拍在小矶上,阴沉不语。
林暮安瞄了一眼。
实木的桌面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可见江侯爷的怒火。
林暮安知晓接下来的话恐不适合她们夫妻二人多听,遂从座位上站起来。
“父亲。”林暮安唤道。
此话一出,让几人都看过来。
“有话但说无妨。”
若说如今还有哪个人能让江侯爷和颜悦色的,恐怕也只有这个大儿媳了。
“祖母缠绵病榻多日未见起色,虽有张太医照料,但儿媳心中着实担忧,请父亲允准儿媳前去侍疾。”
江侯爷立马听出林暮安的意思,眼神中对于眼前的人再增加几分满意来。
“你祖母时常与为父说,这满府的小辈只你最贴心。也罢,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你就到万寿堂去吧,让景珩和你一起去,也让他多跟你学着点,怎么孝顺长辈,省得一天天就会和长辈唱反调,哼。”
说到最后,江侯爷轻轻一哼,表达对长子的不满。
这便是答应了,对于江侯爷后面的评价,林暮安但笑不语。
其实,江景珩除了面对江侯爷,都挺知礼识趣的。
“沈氏,你谋害淮阳侯夫人在先,毒害婆母在后,作为母亲又故意教唆子女粗鲁无能,言行无状,对下亦不能做到公正,不孝不慈,不仁不义,实难再为江家宗妇!”
等林暮安二人离开后,江侯爷沉声怒吼,虎目怒瞪,犀利的目光险些将堂下的沈氏洞穿!
“从今日起,江家再没有侯夫人!来人,将沈氏带下去,关进祠堂旁边的院子,派人严加看管,每日只予一餐,没有本侯的允许,谁也不许将她放出来!”
为了不打扰祖宗的清静,祠堂一般都会设置在一府之中靠边老内的地方,虽清静,四周也着实荒凉,而设置在旁边的院子,因久久无人打理,可能想到会是什么模样。
江侯爷虽然没有表明休妻,可这种也差不多了。
沈氏这下子是真的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沈氏,本侯不休你,因为那对你来说是最轻的惩罚!以后你就住在那里,日日吃斋念佛,每日都去祠堂对着舒然的牌位跪地忏悔,洗一洗你那肮脏的心肠!”
这是沈氏自那日后听到的江侯爷说的最后一句话。
从那以后,沈氏孤零零的住进了荆棘阁,每日只有一个婆子进来送几个冷硬的馒头。
就着冷水吞入肚子里,沈氏整个喉咙到肚子都泛着一股撕裂的痛。
勉强吃完馒头,站在院门外的两个婆子走进院子里。
其中一个开口,声音淡淡,却透着威胁:“沈氏,该去祠堂忏悔了,识相点,再磨蹭,侯爷可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