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轻气极,“那是因为你使用了太多次,你自己的气运要不够赔了。我不是心疼这一头头发,我是心疼你呀!因果是要还的,你也不想大业未成,英年早逝。”
“大业?”
“我知道你对皇位不感兴趣,对支持昭翎也在两可之间,但你呕心沥血创建太学院,再培植金羽卫,总是有自己的想法对不对?我请你爱惜自己,要不然,你那几个老婆都要守寡了。”
一番苦口婆心,说得容棠低头,“我知道了。”
凤轻轻一走,容棠陷入沉思,原来是有果报的,他的果报就是阴阳双绝,不男不女吗?
一夜浅眠。
等唐甜甜和崔敏舒都上车走后,容棠也没有去上衙,兜兜转转,到了王芙的院子。
中秋的季节,满院飘着桂香,洒扫婆子看见他,又惊又喜,“主君来了,快快有请。”
“夫人呢?”
洒扫婆子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刚巧掌院朱妈妈走过来行礼,“主君,夫人在屋子里,她近来受了些风,有些咳嗽,正吃着药呢。”
说起来,自王芙进门,容棠是没苛待过她,给予足够的尊重和地位。
可同样的,他也没怎么关心过她,通常一个月来不了一次,就算是挂名夫妻,在容棠看来,也是太过淡漠。
要说刻意冷淡王芙吧,容棠也冤枉,别说和静跑商去了,半年没回来,就是唐甜甜和崔敏舒,也是轻易不见面,各忙各的,不是有事,聚不到一起。
对此,王芙院里的人即便对容棠不满,也说不着他偏心谁,故意冷淡谁。
怪只怪王芙自己身体不好,出不得门,无聊的厉害。
朱妈妈扬声招呼,“夫人,主君来看你了。”
容棠进屋,王芙刚把薄被拉好盖住身体,才到中秋,外面还有最后一轮暑气,她已经提前进入了初冬。
看她面色苍白,是胭脂也盖不住的憔悴,容棠深感内疚,无论如何,终究是辜负了她。
“大姐,身子不爽利怎么不让人告诉我?”
王芙叹息,神色落寞,“告诉你做什么呢?你也不是大夫,况且你每天都那么忙。”
容棠是真的忙,农事,工事,太学院,金羽卫连轴转,让她想怨怪都不能够。
“再忙,也不能忽略大姐的,是我的错。”
容棠从丫鬟手里接过药碗喂她吃完药,顺手拿起桌上的丝帕给她擦掉嘴边药汁,王芙一瞬间愣怔。
“大姐病几日了?请了哪里大夫?要是还不爽利,我带大姐去女医馆看看吧,都是女子,方便。”
朱妈妈代为回答,“是右相府府医,自是熟知夫人身体情况的。”
王芙瞟她一眼,朱妈妈回神,蠢了不是,主君好不容易来陪自家主子。
“不过去看看也好,女医更是没有顾忌。”
车马备妥,容棠将王芙报上马车,刚要下去,王芙拉住他,“总也看不见你,同我说说话吧。”
容棠其实也有话对她说,就留在了车上,向北城温大夫医馆驶去。
王芙坐稳,就问容棠,“你今年十七了吧?要守满孝期还有多久?”
容棠皮发麻,好端端问起孝期,势必有连带责任。
“大姐,十七也不算很大吧?”
王芙眼神黯然,“可我不小了,我今年二十四,翻过年二十五了,身体越来越差,什么时候你让她们给我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