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蹙眉会到屋里,将斗篷拿上出门,叫来几个巡逻侍卫:“你们跟我走,其余的人在宫门也找找,找到星月立刻带回来,不许动粗!”
侍卫拱手行礼:“是!”
宫远徵想着她会去哪儿,先是去了趟商宫寻找,发现她并不在那儿,羽宫断然也是不可能,难道是回了角宫?
记得她之前就说要回去住来着
突然他想到了另一个地方,以前她只要心情不好,就会躲哪儿去
宫尚角知道她,罚她时,也会让她去哪儿跪着、
那就是角宫祠堂
宫门祠堂几乎都在一块儿,只不过分的是两个院落,一个专供宫门前山,各宫祠堂,一个专供后山各宫祠堂
两个院落之间,就只相差几步之远
祠堂里,星月拿着掸子,给令牌扫扫灰,又把地上飘进去的落叶捡了捡说:“这就是我阿爹,阿娘,还有朗哥哥的灵牌!他们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
白羽打趣问:“宫远徵就不是吗?”
星月看她一眼说:“那不一样!”
白羽欠打道:“对对对……不一样,是情郎,是夫君!是……孩子他爹!”
星月拿着掸子拍她一下:“这是祠堂,你严肃点儿!”
白羽立马双手合十作揖道:“勿怪勿怪!”
收拾好祠堂,又点上两根白蜡,两人一起坐在团蒲上,白羽问:“你这么晚叫我来这儿,就是为了上香,收拾祠堂,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白日里来,非要晚上来,怪瘆人的!”
星月勾唇一笑道:“怕什么,我还怕他们不来呢,书上说,鬼魂只能在夜晚出入,我晚上来看看,虽说我看不见他们,但他们一定能看见我,也能知道我过得……很好,这样他们也就放心了!”
白羽却说:“这世上若真有鬼魂,以及转世投胎的话,过去这么久,他们恐怕早轮回转世了吧!”
星月抱着自己的双膝,把头放在膝盖上,落寞道:“也许是吧!白羽你说,我今日是不是做错了,我绝不该选在今日去揭发一切,事情都被我搞砸了,哥哥今日看我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失望,云悠做了错事,但却有一句话说得对!”
白羽蹙眉望着她:“什么话?”
星月哽咽道:“也许她说得对,我就不该回来,究其缘由,事情起因源头都在我,我从无锋出逃时,也许我就该死在那个夜晚,死在那个悬崖!”
白羽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轻擦掉她眼角流下的泪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祠堂重地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就不怕被你阿爹,阿娘还有你那什么哥哥听见吗!”
星月纠正道:“是朗哥哥!”
白羽接着说:“若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聚在一起,难不成你这是后悔认识了我们?还是因为……”
星月连忙挽着她的胳膊摇头解释道:“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
白羽转头看着她哭哭唧唧的模样,就像只小兔子一样可怜,粉红的脸蛋,让人看了就心软得不行
她轻笑给她擦擦眼泪:“怎么还哭了,我乱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了好了,别哭了好不好!”
星月靠在她的肩膀上,哭着说:“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我真的忍不住!”
白羽拍拍她的后背说:“我们星月在外面那么聪明,回到了家,就变得这么会撒娇,还真让人受不了,你对宫远徵也是如此吗,多来几次的话,他受得了吗?”
星月抬头看着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白羽笑着:“听不懂?你这体质本就很难有孕,这回到宫门才多久,有四个月吗,没有吧,这就怀孕快一个月了,你们是不是天天都……”
星月脸红到脖颈,一下捂住她乱说的嘴,蹙眉道:“你……你说什么呢,我们才没有!”
白羽拿开她的手,看看外面的黑夜,笑笑又说:“那就是徵公子身体好,让你这千年老树开了花……”
星月脸红打断她:“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把你扔在地窖,看你怕不怕!”
白羽见话题被扯开,她心情也是好了不少,嬉笑回应道:“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万一有人生气了,剥夺我做干娘的权利,就得不偿失了!”
星月扬唇看着她道:“怎么会,你可是……”
话音未落,她就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看了眼周围后,立马跑出祠堂,扶着柱子吐在了草丛里
头发又不听话,一直往前面跑
身后出现一只手,帮她抓住被风吹起乱飞的长发,又帮她拍拍背
看着她呕吐不止的模样,也是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