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个干花药包扔进温泉池后,又将衣服搭在衣架上,转身看着还一动不动的星月,勾勾嘴角问:“要我帮你吗?”
星月连忙回绝:“不用!”
说着就转身褪去衣服
宫远徵看着她身上的伤疤,手臂上的很轻,擦过药已经好了很多,几乎都快看不见了,就是这背上的,有些严重
褪去衣物她进入温泉池,默默靠在宫远徵旁边的角落,不敢轻易接近
宫远徵双手大开,放在浴池边缘,余光望向一旁可怜的小兽问:“为什么擅自离开?若只是想去看看他们,为何不选在白日里,这样我……我们也放心些!”
星月眼睫低垂:“你让我自己冷静一下,我以为你生气,暂时不想看见我,我就想着暂时避避!!”
雾气结成水晶挂在她的睫毛上,轻轻抖动,又掉入水里,引起一阵,小小的涟漪
宫远徵蹙眉叹息:“那你也可以去角宫,为什么要深夜去祠堂,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就差把宫门翻过来了!”
星月却伤心道:“今晚的我肯定让你们失望了吧,以前我的,竟也学会了算计他人,哥哥他也……”
宫远徵问:“你之前的气焰哪儿去了?对付别人倒是精明的很,到了自己这儿,就蠢得一塌糊涂,我们一起生活多年,哥哥怎么可能那么容一生你的气,他就只是…只是……”
他只是听见云悠说,江湖这么乱,你是如何活到现在的,这当中定是吃了不少苦
由此感到愧疚罢了,觉得自己没有把你照顾好而已,如今却被你误会
星月认真看着他问:“只是什么?”
宫远徵叹息道:“哥哥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你想多了,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才刚开始……以后可怎么办!”
星月蹙眉道:“说哥哥的事,怎么又扯到这个了!”
宫远徵看着她挥挥手:“过来!”
星月听话,刚到他面前就被他揽入怀里,指尖轻抚着后背,引起一阵酥痒
星月抬头看他:“你……”
宫远徵说:“你现在怀孕,那些药物对你很不利,所以暂且先不治了,等你日后诞下麟儿,过了月子,再治!”
星月愧疚看着他问:“你不生气吗?我搞砸了你的求婚,是个人都会生气的吧!”
宫远徵轻笑:“所以按你说的,我不是人吗!”
星月:“我没有这么说!”
宫远徵不怪她,只是说:“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和哥哥,永远都会同你站在一起,你以前对我们无比信任,现在也应该持续下去才行!”
说话间他轻抚她的脸,指尖有意无意轻碰锁骨,颈脉之间,又勾起湿润的长发,缠绕在指尖:“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沟通,小团子现在都还不想和我说说,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事吗?我也想了解你!”
星月双眼柔情,带着水雾的眼睛,显得透亮无比,她说:“夫妻?”
宫远徵扬唇轻笑,手心握住她光滑的香肩,揽着腰得手,想将人搂紧些,又怕伤了她与她腹中的孩儿
就只是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不是吗?就只差拜天地了!你为了我,改变了你的意愿,我真的很开心!”
星月蹙眉不语,其实她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第一个想法不是有多开心,而是想要打掉他
身边带个孩儿,无疑是多了个累赘,多了份牵挂也多了个弱点
宫远徵看她也是累了,就想着先让她休息好了再说这些事也不迟,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轻轻一吻在额头道:“今晚先不说这些,洗完回屋先休息休息,什么事,等明日再说,别多想了!”
星月伸手搭上他宽厚的肩膀,看着那肩胛骨上的栀子花刺青,搭着他肩膀的手,稍稍借力踮脚,在上面留下一个细腻的亲吻
又抱着他的腰,靠在他的怀里,侧脸紧贴她的胸膛,眼角流下一滴泪,掉入温泉池里,她闭着眼睛,仔细聆听他的心跳道:“谢谢你,其实你也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的,经历了刀尖舔血的日子,突然回到了温柔乡,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宫远徵的下巴搭在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舍不得放开分毫,他说:“我不会放弃的,所以你得学着习惯下去,我们是一家人,真正的……一家人,家人之间不就该互相扶持吗!而且……我们不止是家人,还是……夫妻!”
他一直重复强调这两个字
星月说:“这不是还没拜堂成亲吗!”
宫远徵却强势道:“虽然没有拜堂成亲,在但在我心里,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妻子,徵宫唯一的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