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盯着天板，李华强行抑制着自己的泪，不让它滑落。

当小琴冲到医院的时候，顾雪曼的高烧已经有些退下去了，紧紧蜷缩在被子中间的身体，还在发抖。

“丫头！”颤抖的手掌，不敢抚向顾雪曼的脸颊，因为她害怕那张看起来是十分脆弱的脸颊，一旦被她碰触，便会化为灰烬，消失不见。

身旁的医生护士没有片刻的松懈，连接着的各项数据不断变化，众人看得胆战心惊。

就在这时，病房大门突然被人推开，转身望去，冷莫言一脸憔悴的模样，明明是颤抖的双手，可却在他坚挺的意志下硬是控制着。

“冷少，你才刚刚醒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身后有负责看护冷少的医生，急急忙忙地追过来，语气里满是担忧。

原本想要发怒的小琴，在看到冷莫言这幅模样的时候，心里的所有愤怒，顿时也已经消失不见。

相比之下，没有人能够体会到冷莫言此时心中的悲伤，即便是她，也不能。

默默地朝后退了一步，小琴把那床头的位置让给冷莫言。

“丫头，对不起。”哽咽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清幽的悲伤让众人不禁落泪。

像是听到了冷莫言的声音，顾雪曼的睫毛竟然抖了抖，而随着滑落的，便是满满的泪水。

太多的情绪蕴含在冷莫言的心中，此时，他的目光划过那平坦的腹部，眼神里落下的，是悲愤与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