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即将降落的时候,我从上空看到那座小岛,在两千多年前,那还是一片绿林覆盖的孤岛,叫做流光的我,也还没有斩龙刀,赤手空拳追着一条鲤鱼精来到这座小岛。
“你不是穷么!”怂怂顿时炸了。
我没理他们,自顾走到书房里,拉开抽屉里,里面还有三张简历。不管生活如何乌七八糟,还是得认认真真活下去,我拿出简历,一支笔骨碌碌滚出来,我定睛一看,那是敖晟当医生的时候,整天别在自己胸口口袋的水笔。原来,距离他死去已经一年了。
没有怂怂球球此起彼伏的猫叫声,也没有突然之间冲出来的妖魔鬼怪,我一个人静静地穿越厦门沿海高速,随着轮渡登上鼓浪屿。风裹挟着海腥味吹拂海浪,两千年前的我御风追妖,将鲤鱼精从嘉陵江追到南海,快要逼到绝路的时候,敖晟挡在那只鲤鱼精面前,义正词严地说:“放了它,如鲤鱼精修为精进或可成为百龙部族,同是龙族何必相残。”
“转行做刑辩啊,行吧……为了吃饭,认了。”我悻悻地点头。
“作为我的首席铲屎官兼煮饭婆,赚钱养我们是你的荣耀,还一脸丧病的样子。干嘛呢,不服啊!”怂怂走到我面前,傲娇地说。
刚把行李放下来,阳光从窗户中照进客房,空气中的微尘纤毫毕现,飘散的微尘里有一根、两根、三根……很多根——猫毛!
“你实习也两年了,去律协面试,找个律所挂牌执业。”谢辰徽走进我家,看似无心地说。
我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笑嘻嘻地说:“看你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也是名猫血统,把你卖了还能换个三五千。”
我怔怔地说:“不知道晃岩现在是哪里,好想去那里再走走。回来重新开始,好好生活。”
我心里升腾起强烈的冲动,打开电脑预订了飞去鼓浪屿的机票和酒店,不管明天生生死死,一定要去那里再走走。
我把鲤鱼精绑回浮凌山养在水池里,龙太子敖晟见我没有为难鲤鱼精,也就回到了东海。那时的他,意气风发,朝气蓬勃。
“卧槽,整天被你们折腾得迟到旷工,哪家律所会要我这样的律师助理,你们不给地府天庭打工,分分钟就被雷劈死信不信!”我堵它一句。
一天后,我坐在飞向厦门的飞机上,万米高空上云海翻涌,太阳的金光给云层镀了一层金色,我幻想着云层里能飞出那只金色巨龙,迎着朝阳嬉戏。云海是四海部族最喜欢的游乐场,他们掌管天下风霜雨雪,一生都在为人间风调雨顺殚精竭虑。
“只许你出来逍遥,不许本大爷出来玩啊!”怂怂从空气中现出原形,不满地说。
我还真过不了一天没有猫的日子,此生悲哀!
休息了半天,我带着怂怂去附近的英国领事馆随便走了走,耳根子刚清净了半天就又灌满了它的唧唧歪歪。作为一只白猫,扑鸟扑耗子都可以原谅,见到美女就扑上去,这算怎么回事,让我脸面丢尽,肝疼到爆。
夜幕降临,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不用见着辞雪那半张残脸慎得慌,我抱着怂怂沉沉睡去。
迷迷蒙蒙中传来磅礴幽异的乐曲声,有点像钢琴,音色却比钢琴丰富,也有点像手风琴,可声音大气磅礴,比手风琴更摄人心魄。我恍恍惚惚间想起,那应该是管风琴演奏的《以利亚》,无比熟悉的乐曲,可我在哪里听过这首《以利亚》……这乐曲有一种魔力,能让我感觉到无比悲怆哀伤,仿佛抽空了我在人世间所有的希望。
“泼妇,泼妇,昨晚有人跳海自杀了!快起床,我们去看看热闹吧,那里好多海警在捞人呢!”怂怂跳上我的肚子大叫。
我吃痛一声,靠,连个懒觉都不行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