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为田丫想到了自己生活该如何过,所以她想着自力更生。
至少易中海那张存单的利息,她能不用就不用,就算用了,以田丫的想法,以后也是要还回去的。
这个是她的真实想法。
所以她现在每天都是在店铺当中工作的很晚。
现在田丫的收入分两块,一块还是接点缝补活,另外一块,就是易中海留下来的修车工具。
街道只是吊销了执照,工具并没有给她没收,所以这些家伙什,还是留在了店里。
田丫肯定是不会修的,就算她想学,也没哪个顾客舍得把自己的自行车给她练手。
但家伙什都是放在那,一开始是附近熟人,过来借个打气筒打下气,丢个一分两分给她。
田丫不肯要,能骑车的主怎么会占孤儿寡母的便宜
然后就是有些熟人,车子坏了,直接找到田丫这儿,问她借工具啥的,自己修。
比如说补胎上面,去别家修车铺五分八分一个补子。
到了田丫这边,现成的工具,直接从废旧内胎上剪下一块,也就是用点易中海留下的胶水,还有锉刀啥的。
修好了,丢个三分两分的材料费给田丫。
田丫一开始肯定也是拒绝的,但时间一长,这块反而成了她的另一项收入。
有时候,田丫也会找以前拿货的熟人,帮顾客采购点什么配件。
这个上面,利润就稍微高一点。
比如说车龙头上面的车灯,也就是手电筒。
顾客自己去买,跟田丫去买,里面肯定是有差价的。
这个上面每次挣个三五毛的,也没人跟她计较。
顾客省了钱,田丫又能少挣一点,大家都高兴的事。
当然,这种事情,也只能熟客之间做做,要是正儿八经的做买卖,同行肯定会找她麻烦。
田丫也就是靠着这两样收入,一个月也能十来块钱,够她养家糊口了。
这个男的,已经跟田丫认识了一个多礼拜了。
每天都过来陪着田丫熬到晚上七八点,然后帮她收了铺子,送她到胡同口。
田丫不是嫌弃他丑,也不是嫌弃他残,她是怕男的这个身体,以后易中海出来后,要是找她们麻烦,这个男的挡不住。
这才是田丫犹豫的地方。
田丫抬头偷看了一眼对面诚恳的男人,细声细气的说道:“胡同志,以您的条件,去乡下找个黄大闺女也可以,怎么会喜欢我这种带着拖油瓶的女人呢
人家都说我是搞家精,我头一个男人死了,第二个又进去了。
您是个好人,我也不瞒您。
就易中海出来,他肯定是要找麻烦的,我怕连累您。
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田丫这话一出,胡同志半侧脸颊抽动的更加利害。
他想着解释,却是不知道从哪说起。
脸憋成了阴阳脸,也就是正常的那半边与抽动的半侧脸颊,颜色明显不同。
正常的半侧脸颊已然通红了,但这半边还是蜡黄颜色。
看上去,的确有点小恐怖的。
憋了半天,胡同志才说道:“我爹妈当初就是饿死的,也就是街道可怜我,给我安排到了一个好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