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越想越怕，竟至有些恼恨自己一开始发现时就不够狠心，没有第一时间查究清楚。

上有国法律条，下有家规严令，身为下人，日常一些错处，主家赶走就赶走的，何况若事涉钱银，更不可能像什么茶水凉了热了，一旦追究，只怕打发的不会是单一的哪个人。

即便如红霞所，她海棠背靠老夫人这棵大树，再是如何，总比别个优些。

可海棠心里头却是十分明白，捡个弃婴回来家里养，那是老夫人慈悲，可若自己把红霞的话当了真，那才是傻。

老夫人对自己好不假，可自己的身份也还是个伺候饶，做得不好或做错，挨骂挨打也不是没有过，非有无可以窃喜的，那也只能，无论老夫人还是现在的宁玉姐，自己有幸碰上的都是好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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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莲开口答话，单看那惊怕模样，海棠已是咬了嘴唇道：

“不妥不妥，这事我还是不能代你掩着，给咱们的规矩里本就有，不可相互赊借，即便如今你与他个结算清楚，总归还是犯了错处，若不主动明，日后翻出来，怕是要拖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