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什么?”姚泓看着他如此姿态,心中更加来气,“那是当今圣上,本王的皇伯。”
张炳被吓得心中一跳,“下官失言!”
“你领导太医院要全力救治。”姚泓斜睨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倦色,“走吧,走吧。”
“是。”张炳从地上爬起来,如释重负,赶忙退了出去。
王庚听到陛下日日无多,狐死兔泣,生伤春悲秋之感。
大虞立国,“七兄弟”睥睨天下,威震四海,一个做皇帝封六位国公。
而今二十多年过去,故人逐渐凋零:宋国公刘岱、宁国公徐开骋未得善终、秦国公成渊战死,听说,齐国公张鞅的状态也不甚好,只怕再过两个月,就剩下他和宁国公方时余了。
功名利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真的有用吗?
姚伯废丞相立内阁,那么看重手中权力的一个人,到头来还不是要把一切交到一个“外人”手中。
......
第二天凌晨,天还未亮,金陵城中的诸多大人们早早地起床,穿戴整齐,入宫参加早朝。他们按照惯例,准时到达了宫门。
然而,当所有人都到齐后,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听到传唤上朝的声音。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儿,魏公公走了出来,他面带难色地告诉众臣:“各位大人,陛下身体有些不适,这几日的早朝都免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虽然他们身处皇宫重地,不敢造次,但数十年如一日的上朝生涯突然被喊停,还是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场下渐起一阵骚乱,朝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人担心陛下的身体状况,有的人则怀疑取消早朝另有别的原因。
最终,还是平南王主持大局,“诸位大人稍安勿躁!陛下龙体欠安,我们身为臣子,应该体谅。现在,请大家各自到所属衙门里报到,处理日常事务。”
平南王的话起到了一定的安抚作用,朝臣们渐渐安静下来。他们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知道此时不宜过多纠缠,于是纷纷散去,前往各自的衙门办公。
魏公公见状,向姚泓投以感激之色。
姚泓趁机相询,“魏公公,不知陛下的龙体状况如何了?”
魏公公和颜悦色,“殿下,皇上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太医说,需要静养些时日,皇上不得已才取消了早朝。”
姚泓微微颔首,“本王本想入宫探望皇伯,既然太医说需要静养,那就只好劳烦公公代为转达本王作为晚辈的的关切之心。”
魏公公微微躬身,“殿下温良纯孝,奴才一定如实禀明皇上。”
就在这时,远处匆匆跑来一个小太监,在魏公公耳边低语了几句。魏公公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镇定。他歉意地对姚泓说道:“殿下,宫中突然有事,老奴得赶紧回去处理。”说罢,便匆匆离去。
姚泓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昨夜宫田和今日魏方种种表现,如果姚泓不知实情,只怕还会心中疑惑。如今看来,一切都对得上了。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他手上尚缺一物。
夜幕降临,王府的管家林如快步走进姚泓所在的书房,“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