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忬一愣,没等开口问话。
那头的时央坐不住了。
“瓦鹭,听大哥的话,你先别哭,你们两个的处境,目前很危险。
你师父已经在你那边,耽搁很久的时间了,她随时都有暴露的可能,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什么叫活不过明天?不许胡说八道啊…”
瓦鹭听了时央的话,依言收声,可还是委屈地泪流不止。
时忬思前想后,结合她人进门前,听人说过的话,大概率猜到,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耐心细致的劝解着。
“瓦鹭,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相信我跟大哥他们,一定不会放弃你,所以你别灰心。
师父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诚实回答,刚好大哥也在。
哪怕是秉承着,你为人徒弟的基本准则,你也该给我们一个像样的交代吧?”
瓦鹭接过时忬递来的手帕,擦去眼角的泪花,觉得时忬言之有理,他点了个头。
“其实你从前,根本没有睡过你口中那些所谓的女人,你还是个小处男,对吧?”
瓦鹭瘪了瘪无辜的嘴巴,心虚地低下头去。
“对。”
那头的时央等人不知所云,盯着画面中温柔如水的时忬。
他们想不通,瓦鹭说他快要死了,跟这种私密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关系。
时忬点头。
“但你被哈丁绑架以后,倒霉透顶,偏巧被他看破这个事实,所以他就强迫你去睡了其他女人?”
瓦鹭气的直蹬腿。
“他诈我的,我没想到他会让我做这个…我没想那么多。”
时忬秀眉微皱,看来她是猜对了。
“所以,他逼你去睡的那个女人,有病?”
瓦鹭重重点头。
“嗯。”
时忬又问。
“是艾滋病吗?”
这是她目前能够想到,最严重也最难治愈的一种,较为致命的疾病。
瓦鹭无助地揉着哭红的眼睛,两条手臂转又紧紧搂住时忬白皙的天鹅颈。
像是在做濒临死亡的惜别,久不愿撒手,平复情绪后,他从头说起。
“不是艾滋病。但她患有Id病菌种,用坊间的称呼,叫做‘藓毒斑’。”
当听闻瓦鹭口中,说出‘藓毒斑’这三个字的时候,身在山顶帐篷的几个男人,动作一致,“蹭”地起身。
他们个个如临大敌,急火攻心,像是遭遇了什么迫在眉睫的危机。
导致旁观的缪曼吓了一大跳,她原地怔愣3秒,随即反应过什么来,也跟着站起。
一张眉清目秀的美脸上,是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
在霍九州、时央的眼神暗示下,缪曼在笔记本电脑上,进行了一阵得心应手的快速操作。
顺利关闭他们这边,无线电卫星信号蓝牙耳机的话筒,保留时忬和瓦鹭的声音。
随后,他们一言不发,通力合作,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帐篷内的残局,装进越野车里。
“我跟时央冲前,阿昕、嘉善中间,骞辰断尾。
缪曼将剩余车辆,开去山下备用后,独自寻找合适的高位架狙。
霍尊他们1小时后到,届时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