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栩紧咬着嘴唇，用力之大，鲜血都顺着嘴角流下。

她想要用肉体上的痛苦，来掩盖心灵上的无尽哀痛。

然而，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姜云天就看着，听着楚渊说的话，不屑一顾的冷笑。

“啪啪啪~”姜云天带头鼓掌：“当真是令人感动的一出好戏啊。

只是为何朕看了，只想发笑？”

“因为你个老不死的，早就不算个东西了，也早就不是人了。”楚渊嘴上不会认输的。

“楚渊，朕真的很想让人将你这张嘴给缝起来。”姜云天面色阴沉，他不是没有脾气。

“所以，现在我落在你手里了，你杀还是不杀，若是不杀，我想去祭奠一下姜兄。”

“若朕不同意呢？”

“帝王的气魄，胜利者的傲慢，也不过如此，姜云天，就算作为胜利者，你也是失败至极的！”楚渊冷冷开口。

“楚渊，别再用你那稚嫩令人发笑的激将法了，朕比你活得久，见过的听过的，比你多的多了。

不过朕倒是可以允许你去祭奠一下少轩，不是出于胜利者的傲慢，而是因为朕也是一个父亲！”

“至少你还算是好父亲。”楚渊恭维着，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嘲讽。

姜云天在乎名声颜面，这时候，楚渊也乐意三言两语顺水推舟。

“楚渊，你和我的较量现在才算开始。”姜云天自信满满：“我们拭目以待吧。”

“是啊，较量现在才算开始，我比你年轻，你会在我先死，我们拭目以待！”楚渊也是斗意盎然的对上那双眸子。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输赢！

楚渊真的是傻乎乎的羊入虎口？

随着楚渊的离去，早朝也散去，周大人一把攥住林安的衣领，怒目而视：“林安，你这个叛徒！”

“周兄！”

“住口，你这个叛徒不配与我兄弟相称！”

“唉……”林安叹息：“周大人，你可曾想过，如今楚大人入了京城，若我们再被人革职，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帮扶到楚大人？只有想办法保住现在的官位，我们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平民百姓是什么也做不了的！”

“你嘴上说得好听，你可是让狗皇帝处死楚大人！”周大人缓和了些许。

“他不敢杀楚大人的，我林安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周兄，你生性冲动，原谅我一些事不能与你明说。

你放心好了，我会想办法救大人出去的！”

语毕，林安快步离去。

……

皇陵。

大量的禁军将皇陵围起来，楚渊、苏璃、姜栩还有苏沐雪四人在姜少轩和上官佑禾的墓前祭拜。

楚渊手提一壶烈火烧，仰头一口一口的灌着。

姜栩泣不成声。

“姜兄，想我了吧？”楚渊将弓亲王的人头放在墓前：“我来了，把仇人的项上人头带来了，还有一颗，不过你不用急，那一颗也快了！”

说完，楚渊神色复杂的看向一旁上官佑禾的碑文。

“嫂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吧，你和侄儿也不会枉死的，整个王朝都将为你们陪葬。

嫂子，这一杯敬你，女中豪杰，敢爱敢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