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贝勒爷,福晋,李格格只是在激动间牵动了生产时的伤势,如今血已经止住了,暂时已然无碍,只是仍需仔细休养,不可再激动劳累……”
府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回禀。
而此刻床上的李静言却是面色苍白,一副虚弱无力,丢了半条命的模样,这不由让周围的人感觉,李格格她可真是多灾多难啊?
“李氏,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如何会弄得旧伤复发,还有那两个奶娘,你为何要说她们谋害四阿哥?”
望着眼前的李静言,四贝勒下意识的揉了揉额角,只觉得那种熟悉的心累的感觉又来了。
这李氏,怀孕时就风波不断,生产时更是一波三折,好不容易现在孩子生出来了,结果才没几天,又出了一桩事。
不过男人对待女人和对待自己的孩子还是明显不同的,若是此事只有李静言一人,胤禛或许会觉得麻烦多事,但此次涉及到了三阿哥,也是胤禛目前唯一的子嗣,对方的心境自然又有所不同。
此时的胤禛除了忧心和关切外,还有隐藏得更深的愤怒与冷意。
胤禛:我才刚得了一个儿子,就有人要下手了?到底是谁见不得爷好?
(╬??д??╬)
李静言:看你紧张的那个样子,生活需要惊喜,我不过是给大家无聊的生活中增添一些调剂罢了。
来!笑一个!
(*^w^*)
转头见到四贝勒第一眼,李静言其实张口就想问问对方,之前不是说要提她做庶福晋的嘛,还有那两万两银子,到底什么时候兑现啊?她
在床上都惦记了好几天了。
李静言:这小子,别不是想赖账吧?我可是连孩子都给他生了!
“李氏,你在想什么呢,爷问你话呢?”
“哦……”
看着某人阴沉的脸色,李静言当然不能说自己在想两万两银子的事儿,而是话音一转,语气沉痛愤恨道:“妾是在回想有关两位奶娘的事儿,只是一想到那两个可恶的贼人,妾就情难自抑,一时倒是失神了……”
说着说着,她的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那两个贼人,她们竟然想谋害三阿哥,贝勒爷,你一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给咱们的三阿哥做主啊!”
“格格,您可不要激动,小心再次牵扯到了伤口。”
一见李静言如此激动愤慨,玉梨赶紧上前安抚,为她抚着后背。
而胤禛虽心中有所不耐,但顾及着孩子,到底还是劝慰了两句:“三阿哥是爷的儿子,他的事爷自会为他做主!”
“眼下最要紧,还是要先说清楚个中缘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是……”
似乎是受到了对方的安抚,李静言的情绪逐渐平息,随着自己的回忆,也一点点的诉说起来:“记得那是小阿哥刚刚出生那晚,妾是怎么欢喜都不够,于是就把孩子留在身边一起睡。”
“夜间妾睡得昏昏沉沉,听到了孩子的哭闹声,依稀之间睁开眼,可是我却没想到,自己看见了那样可怕的一幕……”
“我看见两位奶娘目光阴恻恻的盯着三阿哥,好像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接着她们就将手伸向了三阿哥……”
“我害怕极了,猛然间惊醒,一把将孩子抢了回来,陆奶娘她们见我醒过来,似乎诧异了一下,随后他们就笑着跟我说,是听见三阿哥的哭声,怕他饿了,这才过来想要给他喂奶。”
“是之前的事让我心有余悸,我怎么都不肯让他们抱走孩子,坚持说我自己可以喂养三阿哥,便将二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