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味道十分刺鼻，她抬头捂了一下鼻子，却发现自己的手有些异样，萧笑笑挣扎着走去了厕所，厕所的镜子被人为地卸了下来，水龙头也被卸走了，她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冲到了马桶边上，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颤抖地摸向自己的脸，松软的随时都可以扯下来的脸皮，皱纹像纹身一样紧密地布满了她的全身，昔日柔顺的黑色长发也早已变得十分苍白和干燥枯老。

她，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瘫软地坐在地上，想找出那面镜子，问个清楚，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它。

“笑笑啊，你怎么坐在地上？”萧妈妈即使擦干了眼泪，面对女儿强颜欢笑，眼睛里的红血丝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妈···”

“乖，妈妈给你炖了你最爱的猪蹄。”

“妈，宋律来过没？”萧笑笑颤悠悠地问出这个问题，她实际上是知道这个答案的，但仍然抱着一丝希望。

“啊。”萧妈妈有些难掩自己的情绪，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女儿有个男生来过了，说他是她的男朋友，但是他一看到女儿这副样子，就落荒而逃了。

“······”萧笑笑张开嘴，艰难地呼吸了一口，看向了窗外，宋律本来就花心，现在看到自己这副不鬼不人的样子，怕是早就吓跑了，可怜她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

“不说了，我们家笑笑现在可是校花呢！可真给妈妈长脸。”

“笑笑啊，我和你爸爸准备移民去美国，到时候去美国怎么样？”

萧笑笑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萧妈妈讲了什么，随口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