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晨络点了点头，打电话给还在医院的赵浅浅，让她把刚被送去医院的何淼淼和萧笑笑聚集在一起。

医院重症监护室

萧笑笑假寐着，根本不理站在她床边的任何一个人。

灵儿站在她的床前，她也不理会，没有质问，没有愤怒，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歇斯底里了，只是她闭着的快速转动的眼球显出了她心情的不平静。

“她的精气我还不了了。”灵儿扫视了一遍萧笑笑的身体，她开口。

“你，你还我女儿！！！”了解事情经过的萧家父母在一边起伏着心情，指着灵儿大声哭喊着，“还我女儿！作孽啊！！！”

“有果就有因，只有一个办法，”灵儿继续说道，她抬头看了一眼何淼淼，“用她的精气换给她，本来就是她替她还的债。”

站在门口事无关己的何淼淼听到了，心一惊，全身的血液好像被冻住了，她反应过来就要夺门而出，赵浅浅皓白的手腕迅速结了一个印，淡蓝色的光球困住了何淼淼，令她动弹不得。

“不…不要…救我，灵儿…我错了…”何淼淼睁大了眼睛，决堤的泪水哭花了她的脸，她挣扎着，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回应。

一命换一命，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为一条即将消逝的生命而惋叹感惜。

萧家父母甚至带着喜悦的笑容，就连许九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理所当然，她有些怀疑，什么时候自己就变成这样了，不能说是草芥人命、袖手旁观，她竟然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至少有些害怕情绪，也没有。

末了，她问了一句，“那他们怎么办？”

他们的身份绝对不是普通人，这是傻子也能看出来的。

“我会施法让他们忘记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灵儿有些虚弱地靠着墙，看着已然倒在地上冰凉的何淼淼的尸体，没有预想中的大仇得报的开心，反而有些悲哀，她想，接下去她都不会在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