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娆影子一顿,回过头来,待看清是谢烨,冷嗤道:“大公子可是心疼了?呸!JIAN&夫&YIN&妇!”说罢,转头便又要动手。
谢烨那一喝,亦唤醒了惊呆中的众人。戴氏身后的碧园头一个反应过来,一个飞身扑到戴氏跟前,双手打开,紧紧将戴氏护在身后。
而此刻,屋里已是乱做一团。
“放肆!放肆!”
“你敢打人?”
“天呐!”
各种声音交织混杂,辨不出谁是谁。
谢烨疾步走过去,挡在杏姨娘面前,怒道:“你凭什么打人?”
杏姨娘微眯着双眼,眼中是毫不遮掩的鄙夷,啐道:“怎地?我打了大公子的心肝儿,大公子可疼坏了罢!不要脸!”
她一口浓痰啐向戴氏,落到碧园脸上,先是一怔,便一PI&GU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起来:“我的儿啊,你死的好冤啊!这对JIAN&夫&YIN&妇,黑心肝的,生生害死了你啊!儿啊,你睁眼看看吧!老天啊,怎不打雷劈死这对JIAN人啊!”
原本,杏姨娘在闯入清梧院打了戴氏后,平氏便将她拘起来看管。可谢侍郎舍不得爱妾受委屈,硬是驳了平氏的吩咐,让杏姨娘依然在自己院子好生吃喝待着,只不过不许她无事出院。
而这日,厅堂里的交谈,却被早已为杏姨娘收买的下人偷偷听到,并借机溜出偷偷告与了她。杏姨娘一听,什么?还说不是勾搭野汉子?那谢烨若不是奸夫,如何会帮忙报讯儿?回想起儿子死得不明不白,她越发认定了戴氏与谢烨勾勾搭搭,怒气之下,索性跑出院子,闯进了厅堂,劈头就给了戴氏一耳光。
恰巧此时谢烨进来。
若不是他出言相拦,只怕戴氏还要挨一记耳光。
谢烨凭白被扣上“奸夫”的帽子,莫名其妙,而当他看到一旁的戴家人时,心下顿时明白,不由暗自叹气。
他不睬地上哭嚎的杏姨娘,只向谢国公行礼道:“伯父,您唤小侄来,所为何事?”
谢国公还未来得及张嘴,就见谢侍郎一巴掌拍得案几直摇晃:“孽畜!是不是你给戴府报信的?”
谢烨沉默片刻,平声道:“是。”
谢侍郎见他一副不惊不惧不慌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抓过手旁的茶盏就砸过去。谢烨一闪,错过了迎面而来的茶盏,却被灼热的茶水浇了一身。
“混账,你还敢躲?”谢侍郎只恨手边没有棍子,不能当即将这个不孝子抽一顿。
杏姨娘嚎了几嗓子,见无人理睬,便爬向谢侍郎,扯着他的袍角哭喊道:“老爷!老爷!您要给焕儿做主呀!焕儿年纪轻轻,就死在这对JIAN&夫&YIN&妇的手里,他死不瞑目啊!”
杏姨娘的嗓门尖锐而高亢,充满了怨毒。她纤纤葱指指着,然而,在戴氏看来,那修剪得如玉管般的指甲,却犹如恶魔的利爪,闪着阴冷的毒光。
“你胡说!我没有!”戴氏浑身颤抖。她的手依然捂着半边面颊,然而从指缝间,已经可以看到红肿一片。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挣开了碧园搀扶的双手。
“我与大公子清清白白,苍天可鉴!”
“呸!你个贱人,自是不会承认!若无奸情,他怎会报信?”杏姨娘骂道。
“是我!是奴婢私下去找大公子报信的!那日,奶奶受伤发烧,昏迷了一晚上。是奴婢,夜里去求大公子的!奶奶毫不知情!”碧园跪下,连忙分辨。
“你是这贱人的丫头,自然向着她!说不定你们主仆俩都不是好货,一道与人通奸!”杏姨娘越说越恶毒。
“住嘴!”终于,谢国公回过神了,喝止道。对于谢烨,他是一向看好的。虽然,这孩子脾气有些执拗,却也是因为摊上了个不慈的父亲;这是个读书的好料子,将来,谢氏一族还要他来发扬光大。可是,这孩子,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牵扯进这丑事里了呢?
想到这儿,他不禁迁怒地望着戴氏,觉着谢烨必是受了她的蛊惑,才做出糊涂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