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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要报仇(1/2)

第484章 要报仇

“三叔可知道傅言书将刘波儿藏在我傅家之事?”

傅雨兰那双美丽而锐利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傅让,毫不掩饰她对这位堂叔的不满与质问,甚至连尊称都未用上,直接就直呼起了傅言书的名字。

傅让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傅雨兰竟如此不客气,但随即脸上便浮现出一抹惊讶之色,连忙追问道:“刘波儿是谁?我从未听闻过此人啊。”

然而,当他看到傅雨兰那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神情时,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思忖道,看来这个刘波儿绝非等闲之辈,否则傅雨兰绝不会这般严肃对待此事。

傅雨兰并未立刻回答傅让的问题,而是深深地凝视着他的双眼,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片刻后,见傅让的眼神清澈坦荡,并不似作伪,她这才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地道:“目前为止,刘波儿的确切身份尚未查清,但据我方所掌握的情况来看,此女近几日一直在我新城四处散播谣言,蓄意挑唆我们傅家和北平方面之间的关系,妄图引发双方的争端!”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

傅雨兰话音刚落,傅让便惊得直接高呼出声,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紧接着,他又一脸紧张地看向傅雨兰,急切地问道:“雨兰,会不会是你弄错了呀?言书他向来稳重懂事,怎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呢?”

傅让瞪大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遭受了一记重击。这几年以来,他在新城一直没有担任重要职务,大部分时间只能赋闲在家。

平日里,那些与他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们会时常前来找他一起下棋、谈论养生之道,大家相处得亲密无间,情谊深厚无比。

然而此刻,当他听闻其中有人竟然通敌叛国时,内心犹如掀起惊涛骇浪一般难以平静。要知道,通敌这种罪行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坐实,那必然是死路一条,绝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

一旁的傅雨兰则面沉似水,毫无表情。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新城主持事务,经过岁月的磨砺和各种事务的锤炼,如今的她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和强大的压迫感。

即便是身为长辈的傅让,在面对她的时候,也不禁心生怯意,甚至不敢与之直视。

只听见傅雨兰冷冷地说道:“三叔觉得呢?”那冰冷的语气如同寒风吹过,令傅让的心猛地一紧。

他心里清楚,既然傅雨兰如此发问,那就说明关于傅言书通敌之事恐怕已是确凿无疑。否则,以她的性格绝不会轻易出手拿人。

一时间,傅让呆立当场,沉默不语。傅雨兰见状,秀眉微蹙,再次开口追问道:“人在哪里?”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终于,傅让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垂下双肩,然后缓缓伸出手,朝着某个方向指了过去,有气无力地回答道:“青言……住在草榭院!”

得到答案后,傅雨兰仅仅是淡淡地轻点了一下头,表示知晓,随即便毫不迟疑地转身朝着草榭院的方向快步而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远处。

傅让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他缓缓地挪动脚步,亦步亦趋地跟在了那人身后。

此刻,他迫切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这种未知的紧张感如同一团迷雾笼罩着他的心。

穿过曲折的回廊,他们来到了草榭院中。只见傅言书正与一名中年男子端坐在书房里,相谈甚欢。

那中年男子名叫刘波儿,此时他正稳坐于主位之上,神态自若,竟宛如这府邸的主人一般。而傅言书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其神色间反倒流露出些许讨好之意。

只听得刘波儿信誓旦旦地说道:“傅兄弟大可放心,我的任务已然接近尾声,至多两日便会启程离开新城,定然不会给你增添半点麻烦。”

傅言书闻言连连点头应道:“刘兄尽管安心住下便是,在我傅家的地盘上,量谁也不敢在此肆意妄为!”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突然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犹如平地惊雷般震耳欲聋。原来是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狠狠地踹开,门板应声倒地,扬起一阵尘土。

傅言书和刘波儿皆是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将头转向门口方向。刘波儿本就心怀鬼胎,做贼心虚得很,稍有风吹草动便能令他心惊胆战。

此番变故,直吓得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瞬间从椅子上弹跳而起,作势就要跃窗而逃。

然而,当他瞥见来人已踏入房中时,心知逃跑无望,只好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恐惧,故作镇定地默默站立在原地,只是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门口处,两名身着崭新铠甲、手持长枪的新城士兵如门神般分立两侧,他们神情肃穆,目光锐利,率先迈步踏入屋内。

紧跟其后的是傅雨兰,她面若寒霜,冷艳的面庞仿佛凝结了一层冰霜。那冰冷的眼神如同两把利剑,直直地射向屋内的众人。

当傅雨兰的视线落在刘波儿那张娇美的脸庞上时,稍稍停顿了片刻,但很快便移开,转而投向了一旁的傅言书。

只见她那俏丽的容颜此刻布满寒意,朱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拿下!”

听到这声命令,原本有些心虚的傅言书先是一惊,下意识地低下头去。

然而仅仅过了一瞬,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立刻抬起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傅雨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可是,他的话语尚未说出口,就看到傅雨兰毫不犹豫地下达了缉拿自己的命令。

刹那间,傅言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与惶恐。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侄女,焦急地喊道:“雨兰,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可是你的亲叔叔啊!”

然而,他的呼喊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几乎就在同时,只听得一声脆响,傅言书感觉自己的胳膊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一名士兵毫不留情地出手,将他的胳膊生生掰到了后背。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让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眨眼之间,他的整张脸狠狠地贴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脑袋更是被另一名士兵死死按住,丝毫动弹不得。

而与傅言书一同遭受此待遇的,还有站在旁边的刘波儿。

此时的她也是,惊恐万分,想要挣扎却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凭那些士兵摆布。

刘波儿眼见新城士兵步步逼近,心中一股怒火瞬间升腾而起,下意识地便想要还手反击。

然而,当他定睛看清紧跟在傅雨兰身后的那些士兵时,心头猛地一沉,如坠冰窖一般。

他深知以自己目前的处境和实力,根本无法逃脱这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士兵的掌控。

无奈之下,刘波儿只得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傅言书身上,暗自祈祷对方千万不要露出破绽,否则自己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而此时的傅雨兰却对傅言书的挣扎视若无睹,她面若寒霜,毫不犹豫地转身迈步而出。新城的士兵见状,立刻毫不迟疑地押解着傅言书二人紧紧跟随其后。

傅让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傅雨兰渐行渐远的背影,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但当他瞥见傅言书暂时并无生命危险后,稍稍松了一口气,决定先按捺住内心的焦急,静观其变,看看傅雨兰究竟意欲何为。

就在傅雨兰踏出房门的一刹那,只见五六道身影急匆匆地从其他房间飞奔而来。不消片刻功夫,这五六人便已来到近前。

原来,他们都是傅言书的家眷,听闻这边传来异常响动,担心出事,赶忙出来查探情况。

再往远处看去,尚有十来个或站立或交头接耳的身影。

不用说,这些人自然便是草榭院里的丫鬟和下人们。

他们虽然目睹了主子之间起了冲突,但碍于身份低微,谁也不敢贸然上前掺和,只能远远地躲在一旁,伸长脖子好奇地张望,试图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傅言书的老婆是个身材略显丰腴、面容圆润的女人,她原本正悠然地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纳着鞋底儿。

当瞧见自己的丈夫被一群凶神恶煞般的新城士兵抓走时,瞬间慌了神儿,鞋底子往地上一丢,便急急忙忙地迈着小碎步冲了过去。

“哎呀呀,这究竟是咋回事啊?咋回事啊?雨兰,你为啥要抓我的夫君呐?”那妇人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此人正是傅言书的大儿子傅顶天。

只见他一脸凝重,快步走到雨兰面前,拱手作揖说道:“雨兰姐,不知家父所犯何事?以至于劳动您亲自带人前来捉拿。若真是有什么误会,咱们不妨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毕竟大家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傅顶天如今已过不惑之年,平日里就居住在这座草榭院中。此刻,他身后还紧跟着两个年轻的小姑娘,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生得倒是颇为水灵。

两人同样满脸惊慌失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甚至想要伸手去拨开那些拦住去路的新城士兵,好把傅言书给救出来。

只听得“噌”的一声响,一名新城士兵猛地将手中长枪朝地面一挥,枪尖在坚硬的石板路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白色印痕。

他怒目圆睁,对着那两个试图靠近的小姑娘厉声喝道:“大胆!胆敢再往前踏出一步,格杀勿论!”

那两个小姑娘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而那位傅夫人则心疼不已,连忙护到两个孙女身前,转头对雨兰哀求道:“雨兰妹子啊,你瞧瞧这些当兵的,一个个凶巴巴的样子,可把我这俩孙女给吓坏啦。不管怎样,凡事总有个商量的余地吧,咱先把话说清楚行不?”

沙鹅满脸惊恐地望向傅雨兰,眼中充满了哀求之色。面对这些来自新城的凶悍士兵,她心中充满了畏惧,压根不敢大声喧哗或者放肆无礼。

此刻,她唯一能指望的便是傅雨兰能够出面主持公道。

然而,今天这场风波本就是傅雨兰主动挑起的事端,她又怎会轻易被沙鹅所左右呢?

所以任凭沙鹅如何苦苦哀求、试图攀附关系,傅雨兰始终不为所动,甚至连正眼都未曾瞧过她一眼。

就在此时,其他院子里的傅家之人听闻这边传来的嘈杂声响,纷纷好奇地赶过来一探究竟。

没过多久,院子外面便挤满了围观的人群,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人群之中不乏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们,他们一边焦急地询问着究竟发生了何事,一边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傅雨兰眼见众人皆是一副好奇心爆棚的模样,索性停下脚步不再离开。

只见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扫视一圈后朗声道:“既然诸位如此关心此事,那今日我们就在这座院子中将所有问题一并解决了吧!”

说罢,她向身旁的新城士兵递去一个眼色。那些士兵立刻心领神会,动作迅速而利落地上前几步,将傅言书与刘波儿二人牢牢擒住,并强行押解至院子的中央位置。

紧接着,他们用力将两人按压得双膝跪地,使其无法动弹分毫。

其余的新城士兵则训练有素地分散开来,围绕着中间的空地形成一道严密的防线,给这片区域留出一块空旷的空间来。

傅雨兰稳步走到距离傅言书仅有两步之遥的地方站定,然后伸出右手直直指向跪在一旁的刘波儿,面色冷峻如霜,声音冰冷刺骨地质问道:“傅言书,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傅言书只觉得浑身猛地一抖,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心中暗叫不好。

看来傅雨兰此番前来果然是冲着这件事来的,想到这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就连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就像是有人正掐住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喘息。

“他……他他他,他不过是我的一个普通好友罢了。这次过来呢,只是想要在咱们这新城里安定下来,所以便向我打听能否帮忙购置一处院落以供居住。我见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于是就让他暂且先住在我的院子里,再慢慢地寻思解决的法子。”

说这番话时,傅言书那原本还算镇定的声音都微微有些发颤,而他的目光则闪烁不定,不敢与傅雨兰对视。

紧接着,他又极为生硬地抬起了脖子,故意装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开口问道:“雨兰,难道是我这位好友有什么不妥之处吗?为何你会如此兴师动众地跑来询问此事?”

此时的傅言书仍心存一丝侥幸,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蒙混过关。

毕竟他并不知晓傅雨兰究竟已经调查到何种程度,因此只能尽力伪装成毫不知情的样子,万一稍后刘波的真实身份暴露无遗,他也好将所有责任尽数推卸得一干二净。

就在这时,一旁的女子也赶忙附和道:“是啊,雨兰,想必其中定是存在某些误会。此人确确实实是我家夫君的挚友,而且还是专程从金陵远道而来的呢。以前在金陵的时候,他们两家可是邻里关系,彼此之间相处得颇为融洽。”就在这时,沙鹅急匆匆地走上前来,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忙不迭地向傅雨兰解释道:“哎呀,您也是了解情况的呀,虽说咱们跟您有关系,但这房子可不是说找就能马上找到合适的呢!所以没办法,只好先让他在这里暂时住下来啦!”

说到这儿,沙鹅的话语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抱怨之气。

沙鹅心中暗自嘀咕着,瞧瞧别人家,只要有一个人飞黄腾达了,那全家老小都能跟着沾光享福。

可再瞅瞅眼前这位傅雨兰,都已经当上朱高煦的夫人了,却一点儿都没想着给自己这些姐妹们谋点好处。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老老实实待在金陵,何必眼巴巴地跑过来呢。

听到沙鹅这番话,傅雨兰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对于沙鹅这种小心思,她压根就不想理会,只是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后,便将目光重新移回到了傅言书身上,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哦?真的是这样吗?那你倒是跟我讲讲,你这位好朋友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被傅雨兰这么一问,傅言书先是张了张嘴,刚想回答,可眼神却不自觉地朝旁边的刘波瞟了一下。

稍作犹豫后,他才缓缓说道:“嗯……他叫刘波儿!”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几乎就在傅言书话音落下的同时,一旁的沙鹅竟也突然高声喊道:“我这邻居叫黄补心!”

刹那间,整个场面变得鸦雀无声,傅言书和沙鹅两人面面相觑,全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会出现如此尴尬的局面。

傅言书暗角一声糟糕,心中大骂一声沙鹅蠢娘们。

沙鹅回过神来后,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目光直直地盯着傅言书,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说出了一句令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差点晕倒在地的话语:“夫君,老黄啥时候改名字啦?”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现场原本紧张压抑的气氛。一时间,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出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女子究竟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充愣。

其余傅家的人纷纷将同情与怜悯的目光投向傅言书,心里不禁感叹道:“娶妻果然还是得娶贤惠聪明之人啊,像这样糊涂的媳妇,以后可有苦头吃咯!”

傅言书听到沙鹅的问话,先是一怔,随后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冲着沙鹅大吼一声:“你给我赶紧闭上那张嘴!”

沙鹅被傅言书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瞪大双眼,满脸无辜地望着傅言书,心里充满了疑惑和委屈,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呀?为什么夫君会这么凶呢......”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傅雨兰突然发话了。她凌厉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射向沙鹅,然后迅速扫了一眼,最后定格在了傅言书身上,冷冷地质问道:“你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既然这位是你的好友,那为何他要用化名来到我的新城?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特殊的目的不成?”

此时此刻,傅家的其他人也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等待着傅言书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怀疑和好奇,他们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傅言书此刻心急如焚,大脑飞速运转着,试图想出一个能够摆脱眼前困境的办法。然而,面对傅雨兰如此尖锐的质问以及周围众人那一道道审视的目光,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无论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傅雨兰那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堂叔,您明明清楚这个人姓黄,可为何当初我询问的时候,您却要用一个假名字来骗我呢?”

这话刚一出口,犹如一道惊雷劈在了傅言书的身上,他整个人瞬间如雕塑般呆滞住了,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就在刚才,他心里还暗暗嘲笑自己的老婆愚笨不堪,可如今看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啊!简直就是半斤八两。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不必说了。经过一番缜密的调查,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这个名叫黄补心的家伙,实际上乃是来自明朝的奸细。他化名为刘波儿潜入到咱们新城之中,仅仅用了短短三天的时间,便成功地收买了六名手下。不过,目前关于具体人数,我们尚未完全查清,也许实际数量远不止这六人。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身为傅家人的你,傅言书,居然胆敢与外敌相互勾结,甚至公然包庇这名奸细,如此罪行,实在是天理难容、罪不可赦!”

傅雨兰义正言辞地大声呵斥道,同时她那双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傅言书,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听到这番话后,在场的傅家众人皆沉默不语,没有人提出任何异议。因为从傅言书此刻惊恐万分的表情当中,大家已然心知肚明,他肯定与此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既然事实摆在眼前,谁又愿意去淌这摊浑水呢?所以,除了傅言书的一家老小之外,其他人都选择了冷眼旁观。

此时,只见傅言书的妻子沙鹅心急如焚,她满脸涨得通红,不顾一切地大声喊叫起来:“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在声嘶力竭地吼出这句话之后,沙鹅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连忙转过头去,用充满哀求的眼神望着傅雨兰,苦苦央求道:“雨兰啊,我家夫君他真的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们这一次吧!放我们一条生路,行不行啊?”

傅雨兰面沉似水,宛如一座雕塑般稳稳地站立着,她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直直地越过挡在面前的沙鹅,精准无误地落在了站在沙鹅身后的傅顶天身上。此时的傅顶天,双眼布满血丝,红彤彤的一片,看上去甚是骇人。他那原本强壮有力的双手此刻却显得有些无力,正颤巍巍地搀扶着自己年迈的老娘,似乎随时都会支撑不住一般。

傅雨兰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嘲讽道:“堂兄啊堂兄,你这戏演得可真是逼真呐!若不是我事先做足了功课,调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还真会被你这副假惺惺的模样给骗过去了呢!”

说罢,她顿了一顿,接着又厉声道:“据我所知,那个叫刘波儿的人所招揽的三个家伙,背后皆是由你暗中相助的吧?哼!想来也是,刘波儿初来乍到这座新城不过短短数日而已,又怎会对这里那些有可能背叛之人如此了解得一清二楚?这其中定然少不了你们二人狼狈为奸、暗通款曲的勾当!”

听到这话,傅顶天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紧接着,他的眼神迅速变得阴鸷起来,犹如一条毒蛇,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只见他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伸出右手,如鹰爪般狠狠抓向傅雨兰那纤细白皙的脖颈。

“逆子!你竟敢如此放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傅家众人大惊失色,齐声怒喝。

傅家众人或多或少皆习过武艺,虽然傅顶天实力不俗,但周围的傅家长辈们亦非等闲之辈。眼见傅顶天竟然妄图伤害傅雨兰,他们如何能忍?

刹那间,只听得三声怒吼响起,三道身影快如闪电般疾射而出。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传来,傅顶天甚至还未来得及靠近傅雨兰半分,便已被那三位老者同时踢出的大脚重重地踩在了地上。一时间,尘土飞扬,场面混乱不堪。

沙鹅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一向乖巧懂事的儿子,居然会成为这起事件中的一员!

而另一边,傅雨兰面对傅顶天突如其来的偷袭,却是一脸的轻蔑与不屑。

别说是傅家人出手阻拦了,就算没有任何人帮忙,以傅顶天这点微末道行,也绝无可能伤到她分毫。

毕竟,站在她身后的可是新城最为精锐的士兵们。倘若就这样还能让傅顶天得逞,那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定会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只见新城士兵迅速上前,从傅家人手中夺过了傅顶天,并齐声怒喝:“大胆狂徒,竟敢袭击三夫人,罪该万死!”

话音未落,这些士兵已然将傅顶天牢牢控制住,只需傅雨兰一声令下,便可立刻取其性命。

然而,此时的傅雨兰并未急于下令,而是转头看向了傅让。

身为一家之主的傅让,此刻也是满脸愁容,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傅言书,喃喃自语道:“哎,真是糊涂啊……言书,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听到父亲这番话,原本还算镇定的傅言书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他那张脸瞬间涨得通红,瞪大双眼,高声反问道:“我要干什么?您倒说说看我要干什么?我不过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大伯乃是新城当之无愧的大功臣啊!想当年,若不是大伯奋勇杀敌、殚精竭虑地守护这座城池,哪能有如今这般繁荣昌盛的景象?我傅家本应成为新城的第一世家,高高在上,尽享荣华富贵,可为何却要龟缩在这小小的角落里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我实在是不服气啊!”

傅言书慷慨激昂地说道,他口中的大伯自然便是声名远扬的傅友德了。

听闻此言,在场众多傅家人的面色均是微微一变,流露出一丝异样之色。

尤其是坐在首位的傅让,其脸色更是瞬间阴沉下来,怒喝道:“你有何资格不服?莫要忘了,倘若没有二公子朱高煦出手相助,我傅家恐怕早已家破人亡!我爹他如此行事,不过是在偿还二公子的人情罢了。说起来,倒是二公子不亏欠咱们分毫!”

其实,傅让心里清楚得很,抱有这种想法的绝非只有傅言书一人,在座的许多傅家人心中或多或少都存有类似的念头。

所以,此刻看似是在严厉斥责傅言书,实则是借题发挥,意在敲山震虎,警告在场的所有人不得再有非分之想。否则,日后只怕还会惹出如今天这般的大祸端来。

然而,面对傅让的怒斥,傅言书却是不以为意,反而冷笑一声道:“哼!那只不过是你们对于朱高煦的补偿而已,与我们这些无辜之人又有何干?想当初,咱们傅家在金陵可是呼风唤雨、风光无限的存在,人人敬畏。可就因为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家伙贸然造反,结果害得我们遭受各方势力的联合打压,最终落得个一无所有的凄惨下场!这一切的苦果难道不该由你们来承担吗?逃到这边,你们难道不需要补偿我们家吗?”

听到这话,傅雨兰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眼前之人,声音因愤怒而略微颤抖地吼道:“那你可曾认真想过,你们如今能在金陵这般风光无限、享尽荣华富贵,所拥有的这一切究竟是拜谁所赐?难道不是我的爷爷傅友德?他可是堂堂大明颖国公啊!若没有我爷爷当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立下赫赫战功,哪来今日你们这些人的安稳生活?又何来你们如今在金陵的地位与财富?你们和那些普普通通的民户相比,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面对傅雨兰的质问,傅言书却丝毫没有感到羞愧或心虚,反而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反问道:“那又如何?傅友德是你爷爷,更是我大伯!我作为他的侄子,跟着沾点光难道不正常吗?”

这番话彻底让傅雨兰气得笑出了声。她连连点头,冷笑着说道:“好好好,原来竟是如此玩法!当有好处可得时,你们便如饿狼扑食一般,一窝蜂地涌上前去争抢;可一旦无利可图,或是遇到麻烦之事,你们立马翻脸不认人,甚至还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全都是他人对不住你们。哼,你们的脸皮怎会如此之厚?”

此时的傅雨兰已经对这个胡搅蛮缠、不知好歹的人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她实在不愿再与此人多费口舌,因为她深知无论自己说再多,对于这种冥顽不灵之人而言也是徒劳无功。

于是,她面沉似水,冷冷地说道:“是非对错,我已无心再与你争辩。但现如今,你所造成的损失损害的乃是新城的整体利益,无论是谁,只要犯了错,就必须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话音未落,只见傅雨兰右手迅速摸向腰间挎着的长剑剑柄,动作干净利落。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摩擦声响彻四周,“镪!”的一声,寒光四射的长剑已然被她稳稳抽出。

傅雨兰那张绝美的面庞此刻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冰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心中非常清楚,如果今天自己不出手亲自解决这件事情,那么她们傅家一直以来积累的良好声誉恐怕将会彻底毁于一旦。

就在这时,沙鹅再一次扑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不可啊,雨兰,求求你饶过我的夫君吧!我们什么都不要了,马上就离开这座新城,永远不再回来。”

此时的沙鹅显得无比凄惨与无助,因为她家人口稀少,她和丈夫傅言书仅仅育有一子名叫傅顶天。而傅顶天呢,膝下也仅有两个年幼的女儿而已。

刚才傅顶天竟然胆大包天地去袭击傅雨兰,毫无疑问已经走上了绝路。倘若连傅言书也遭遇不测失去性命,那她们家中便只剩下四个柔弱无依的女子,这往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呀?

见此情形,几位族中的长辈也纷纷站出来替傅言书求情道:“雨兰啊,要不你就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毕竟他这次的行为对于新城来说尚未造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按道理来说罪不当死啊。这样好不好,就卖叔叔们一个面子,按照咱家的家规来处置此事,狠狠地打他三十大棍,至于他能否挺过去保住这条小命,那就只能听天由命啦!”

至于那剩下的傅顶天,竟然没有一人愿意站出来替他说一句话。要知道,此人可是妄图杀害傅雨兰呐!这让众人如何能施以援手?

讲真的,在场之人谁也没料到傅顶天真会如此愚蠢至极。怎地?难不成他还妄想挟持傅雨兰逃离新城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傅雨兰依旧面色冷峻,不为所动地说道:“诸位叔叔们最好还是莫要插手此事,我傅家若欲在这新城长久立足下去,那么今日这傅顶天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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