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松手。她的手紧紧捂住被掐过的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与之共同到来的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只不过柳承夜给她的所谓选择究竟是什么呢？她想不出自己身上除了一条命以外，还有什么能给他的。

“只要柳郎不杀棠棠，柳郎想要什么，棠棠都可以给柳郎。”既然不知道，索性就直接问好了。

“呵，什么都能给么？”柳承夜扯起嘴角，俊美的脸邪气横生，妖孽异常。

郁棠怯怯地朝他点头，她做了太久的蛇妖了，终于成为了她心心念的人类，就像是赌徒赢了一场赌局一般，她不想回到自己那肮脏的畜生道，她想继续做人，她太渴望成为人了，所以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换。

“好，那就如你所愿~”柳承夜抬手在郁棠面门前打了个响指，郁棠瞬间从梦境中抽离。

她睁开双眼，只看到一片漆黑，但她知道，她此刻已经回到了宿舍，回到了自己那个窄窄小小的床上。

但柳承夜呢？

她起身，想爬下床开灯，可她刚爬到床边，脚踝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握住了，紧接着她就被扯进了男人宽阔的怀抱中：“又想逃去哪儿？”

郁棠连忙小声解释道：“没，没想逃的，太暗了，我想下去开一下灯。”

在鬼物眼中黑夜和白昼没有区别，不止如此，他们在黑夜中的视力更甚白昼，所以在柳承夜这里黑暗并不能成为他的阻碍。“你只管待在我身边就好，不必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他说完大手箍住了郁棠的脸蛋，吻住了她的唇瓣，这是梦境之外他们第一次亲吻，观感比梦境要强烈太多。

郁棠第一次感受到她和男人之间的差距，他就像山岳倾轧着她，让她抗拒不得，她娇小的身躯嵌在男人的怀中，纤细的腕子被冰冷的大手按在床铺之上。

乌发散落，身上松垮的睡裙掉了下去。

“你这床榻还真是又窄又小，跟个棺材似的。”柳承夜一边吻她一边调侃。

意识到了柳承夜想法后，郁棠浑身颤颤巍巍地掉眼泪：“柳，柳郎，我后悔了，我们能不能重新商量一下——”

柳承夜阴恻恻的笑道：“你觉得，为夫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么？”

黑暗中，视力受限她极没有安全感地抓挠着，就在此刻十指被强势地交握在一起，她哭着摇头。

“人呐要讲究诚信，答应过的事情是不能反悔的——”

柳承夜眼底昏暗一片，他盯着身下的女孩，他似乎有了更好的要债方式，食骨髓味，不可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