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花和黑瞎子来接我们几个去新月饭店,这一次我们三个西装都是定制的,合身的很。
我往镜子看一眼,顿生感慨,确实成熟了,与先前的愣头青几乎判若两人,不得不承认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看了半晌,忍不住叹口气,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这世间不老的只有闷油瓶吧。
一脸郁郁,刚出去,胖子立即夸张的叫一声,惹得闷油瓶和张海客他们都看过来。
“一点没变啊,天真。果然还是定制的好,西装真是男人最好的战袍,你穿这一身可比当年帅多了,仅次于小哥和我。”
靠,小哥我承认,他是怎么说?我看一眼闷油瓶,他站在几人中还是那么惹眼,一瞬间他的样子几乎穿越了十几年的光阴,与那时的他重合了。
看得我有些失神。
胖子这些天实现了随心所欲的煮饭自由,看着又胖了,我也真是服了。
张海客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还特意戴了副金边眼镜,敛去杀气,看着像个人了。张有药这次穿的中规中矩,倒是文质彬彬,活像个大学教授。
“走吧,青蛙王子们,箱子里还有冲锋衣,到时候想换可以换。”小花进来催了。
我们三个带着张海客张有药出门,张佩玖和小张哥恋恋不舍的站在门口挥手,“早点回来啊!胖爷!还有族长和吴老板!”
呵,几天过去,胖子人凭菜贵,用精湛的厨艺征服了诸人,这会儿也被惦念上了。
很快到了新月饭店,这次竟然不是从正门而进,车子从侧面大门一直开到新月饭店后院。
下车后早有人等着引路,胖子和张海客抬起箱子,我们跟着小花进去,后院垂花门有处安检,我们一一走过,没出任何意外,早就有所准备,身上干净的很。
箱子直接走的另外的通道,明面上不检查,但我见有个房间内立即有人贴在窗户上看我们,想来是偷偷扫描过了,知道箱子里有猫腻。
知道又如何,我们存什么新月饭店都管不着,它依着规则拿我们无可奈何。
想来只有对我们它才生出些戒备,对他人它有着超然的自信,自信底下的机关可以应付一切突发的意外,存什么都无所谓。
真是有种凌驾于世间诸般规矩之上的傲慢。
过了安检,院子里就没啥人了,想来应该清场过,只有个年轻人站在长廊下等着。
我们走近了,他跟小花低语几句,往后看看我们,轻轻笑了笑,随后引着进到一幢楼里。
楼里竟然没有窗,走廊两边都是墙壁,老远燃着一盏灯,沿着阴暗的走廊走到尽头,那个年轻人伸手在雕龙画凤的影壁墙上摸了一把,沉重的石墙往后退开。
他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回头看胖子,他没说话,正冲我挤眉弄眼,我眯了眯眼,随即反应过来,这人就是张日山?
看上去很年轻,年轻又沧桑。而且似乎跟闷油瓶一点不熟的样子,眼神根本没有一瞬看向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