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头:“所以?”
“我给你两种选择,”沉斌开门见山,
“第一种,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离开这,是死是活都由自己负责。这笔钱不多,但足够你日常开销几年,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
“第二种,你继续帮我做事。把事做好,你可以成为我身边的得力助手,珠宝、奢侈品、别墅,应有尽有。你这几天整理账目也看到了,这工厂是盈利的,我不缺钱。”
他打了预防针:“选择第一种,你今天就可以走,选择第二种,你从此别想回头。”
薛月沉默半晌。
给她送餐那只布满针孔的手臂,还历历在目。
许久,她艰涩地问:“如果我选第二种,有什么后果?”
沉斌:“活着一起活,死了也会一起死。”
时间一秒秒安静流逝。
薛月突然从鼻腔哼出尖笑,又问:
“那我问你,如果我选第二种,有没有机会,报复我恨的人?”
沉斌森然盯向她:“你想要什么样的报复?”
她戾气顿现:“比如,让他们去死呢?”
沉斌冷笑道:“你当然可以选择报复,但地点不能是在港岛。我猜你想报复的人,来头也不小吧?
我现在警告你,只要你在港岛,就要安分守己听我的话,否则会让我们陷入麻烦。
但是,如果你想报复,也有的是机会。”
薛月阴森道:“什么机会?”
沉斌说:“港岛只是我的中转地,任何事情都不能出。但出了华国,去我的地盘,什么事都可以做。”
出华国?
沉斌看她的样子,心里有了数,他站起身:“你跟我来吧,今天之内做个选择。”
薛月跟着他走出去。
这里已经是地下室,但薛月没有想到——
地下室下,还有宽阔的地下空间。
幽暗的地下室里,她跟着沉斌穿越五道铁锁门,经过了三个戴面罩、穿生化防护服的人。
薛月汗毛竖起,嘴唇张开,想要问点什么。
沉斌嘲讽道:“只待一会儿,死不了。”
薛月突然闻到了一股腐朽血腥的味道。
一盏射灯突然亮起,沉斌丢给她一只手套。
薛月戴上手套,猛然看到一列置物架上摆满了各类液体。
沉斌用针管抽取了一管液体,递给她,声音阴冷,“拿好了,可别溅到自己。”
她腿在软,手在抖,最终小心接过。
黑暗中,又一盏射灯亮起。
眼前的景象让薛月目露惊恐,想要尖叫。
一个十几岁的瘦削男生,被关在一个半人高的狗笼里。他闭着眼,身上血迹斑斑,四肢筋骨暴凸,凸得不成人形、不成人样。
沉斌在一旁命令道:“选择第二种,这是你的第一步,现在,用你拿的针管,给他注射。”
薛月浑身颤抖得更厉害。
她刚才预想过,沉斌可能是在暗地制毒品、贩毒。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眼前这是什么?
这比毒品更可怕!
沉斌声音又响起,似索命的幽魂:
“你选择走下来,就已经回不了头了。你想要报复恨的人,想要钱,这就是你的第一步。”
空气中安静一分钟。
薛月深吸了好几口气,一步步走上去,
往那男孩的脉搏处,用针孔注射进去。
针尖颤抖着离开。
那男孩突然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眼白闪过一丝诡异的猩红。
他开始蹦起来,暴叫,叫声似狼嚎,臂膀上的肌肉瞬间涨大,青筋暴起,他双手狠狠揪着铁笼摇晃,似乎下一秒就要冲出来。
薛月跌坐在地,紧紧抓住沉斌的小腿。
“很好,”沉斌阴恻恻地低头看她,“现在,冷静观察他有什么变化,记在心里。”
那笼子里的男孩暴起挣扎了一会儿,似乎很快疲累下来,摇晃笼子的力道逐渐减轻。
薛月牙齿一边打颤,一边瞳孔紧缩,不得不观察笼子里的状况。
……
“行了,今天先这样,明天,跟我出趟国。”沉斌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薛月不再抖,但一张脸铁青,“为什么?”
沉斌冷声道:“你说呢?给我做事,也要清楚我们大本营在哪。”
薛月憋住眼泪,不知为何,想到了那台破旧电视不断循环的节目预告,
“今年度最大国舞盛事《九洲华舞之行》将在本月度于港岛演出,此次演出汇聚华国一线舞者……”
明天……就是她的演出日。
薛月喃喃道:“明天我想出去一趟,可以吗?我不会乱跑,你不放心的话,可以让王飏跟着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