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还能狠狠宰沈迟叙一顿，不过这句话澹延年没说出口，他眯着眼，视线却紧紧地黏在沈清眠身上：

“你这是看上我的白莲琉璃盏了？不会是上次闹完事，叫你惦念到现在吧？”

顺着沈清眠的目光看去，澹延年也落在角落处，那不过是他天字号内最普通的一件装饰品，甚至因为太过于普通，只有摆在角落的份。

“澹公子，这白莲琉璃盏是只有你们天字号才有吗？有没有可能旁人能从哪买到一模一样的？”

“怎么可能，即便是这样最普通的装饰，那也是我们单独找工匠做的，京城仅此一家，烂大街的东西我看不上。”

沈清眠常年生活在京城，对于这些精致的摆件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材质。

芳姨娘屋内的那盏，论材质，做工，完全与天字号的这盏一模一样。

得了想要的答案，沈清眠当即也不再停留，她走出去，状似无意地开口道：“那像这样的灯盏今日可有遗失的？”

这话问得突然，澹延年先是怔了怔，漂亮的桃花眼盯着沈清眠的后背：“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最近见了什么人？”

“你既然问了，我也没必要瞒你。”想要对方的回答，沈清眠自己也没想着去隐瞒：

“最近我府内发生了些事情，澹公子对内宅的事不感兴趣，我也不多说，只是在一人的屋内发现了一盏一模一样的白莲琉璃灯。”

这不是什么大事，澹延年若有所思道：“我们这的东西不会平白被人仿了，不过前段时间我倒是送出过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