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叙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椅子的扶手，他的脑海中全是沈清眠可能遭遇的窘迫模样，心中蓦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沈清眠…”沈迟叙皱了皱眉，声音却染了几分冰冷。

察觉出不同，他又轻咳一声，这才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后来如何了？”

澹延年瞧出了沈迟叙的异样，心中暗喜，他张了张口，语气也带了几分悲天悯人：

“后来啊，她倒是没显露出什么委屈的样子，神色淡淡的，带着丫鬟就走了，不过我瞧着她那背影怪叫人心疼的，也是，到底是小姑娘，哪有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买走了还能开心的，你说是吧沈迟叙？”

说完澹延年眼底满是戏谑，他凑了凑身子，离沈迟叙又近了些：“其实她看上那些东西珍宝阁也不是只有一样的，你要是想送给他我给你个友情价。”

闻言沈迟叙回过了思绪，他看了一眼澹延年的方向倏地勾起一股冷笑。

自己与沈清眠不过就是因着白婉的关系而多费了一些心思，怎么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他又想了想沈清眠平日里的样子，小姑娘狡诈得很，据他所知，城东的铺子也交到她手上，又怎么会是真的买不起东西，指不定又是在给谁设套。

见沈迟叙不说话，澹延年有加了几分火候：“哎，要我说，珍宝阁的东西确实不便宜，你那小侄女爹不疼娘不爱的，被人欺负了也是人之常情。”

这话又给了沈迟旭另一种心思。

是啊，小姑娘这么些年都没什么积蓄，不过是这段时间才得了新银子，没准是真想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