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身形魁梧的刘屠夫被衙役们粗暴地扭送至县衙,那壮硕的身躯在狭小的街巷中显得格外憋屈,好似一只被困住的猛兽,满心愤懑却又无从发泄。他被暂时拘押在了那阴森可怖的大牢之中。狱中,光线昏暗得仿若被一层浓稠的墨汁所浸染,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似是无数冤魂在此地哭诉、徘徊所留下的哀怨。四周的墙壁湿漉漉的,大片大片的青苔肆意攀爬,仿若要将这牢笼的每一寸空间都据为己有。水滴从那斑驳不堪的天花板上断断续续地滴落,“滴答滴答”,每一声都宛如时间在这黑暗的无尽深渊里缓慢流逝所发出的沉重叹息,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砸在人心上。
刘屠夫失魂落魄地坐在冰冷刺骨的石板地上,寒意从地底直窜而上,侵袭着他的四肢百骸,可再冷也冷不过他此刻满心的绝望与冤屈。他那宽厚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终是再也抑制不住,不禁放声大哭起来:“我刘某人平日里本本分分,在集市上卖肉从未缺斤少两,童叟无欺啊!”说到此处,他猛地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眼中透着不甘与倔强,“怎么就无缘无故遭此横祸啊!我家中还有年迈体弱、需人照料的老母,幼儿尚在襁褓,嗷嗷待哺,我这一被拘押,他们该如何是好啊!”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他那饱经风霜、粗糙如砂纸的脸颊滚滚而下,打湿了他破旧的衣衫。那悲戚的哭声在狱中不断回荡,撞在墙壁上,又折返回去,声声入耳,令人心酸不已,仿若能将这牢房的黑暗都震出一道道裂痕,足见其性情憨直,即便身处绝境,满心担忧的仍是家人。
堂外,天色渐暗,如一块巨大的黑布被缓缓拉下,将清平镇笼罩其中。集市的喧嚣也如同退潮的海水,渐渐散去,只余下一片死寂。一场突如其来的牛肉风波,仿若一场凶猛的暴风雨,让清平镇原本安宁祥和的上空骤然笼罩上了一层阴霾,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而真相究竟如何,仿若被层层迷雾所遮掩,依旧扑朔迷离,仿若一只无形的手,将所有人都拽入了这谜团的漩涡中心……
几日后,衙门口一如往常般庄严肃穆,阳光毫无温度地洒在青石板路上,泛起冷冷的光,似是这清平镇此时冰冷局势的映照。值守的衙役们正百无聊赖地站岗,手中的长枪有气无力地拄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尽显慵懒懈怠之态。突然,一个邋遢老丐晃晃悠悠地朝这边走来。
这老丐衣衫褴褛得仿若风中残叶,补丁摞着补丁,层层叠叠,仿佛许久许久未曾换洗,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让人闻之欲呕。头发乱蓬蓬的,像一蓬杂乱无章的杂草,肆意飞舞,满脸污垢,黑漆漆的一片,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唯有一双眼睛,在污垢的遮掩下,时不时闪过几分精明的光,仿若暗夜中的寒星。他手里拄着一根歪歪扭扭的木棍,走路一瘸一拐,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嘴里还嘟囔着旁人听不懂的话,仿若在与神秘的神灵交流。仔细瞧去,他那露在外面的脚踝处,有着几道新旧不一的伤痕,想来是平日里流浪讨生活时留下的,也由此可见其日子过得极为艰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