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上辈子孙宏便在乌衣巷那边养了外室,更重要的是,那外室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差不多三岁了。
“孙宏的妻子是中书令周家的女儿,性子很是泼辣,按照孙家的门第,这门亲事算是孙宏高攀了。”
“而他能走到如今的位置,周家也是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的,但有一点,成婚五年,孙宏的夫人周氏未曾替他诞下一儿半女,所以在某些方面,也是理亏的。”
朱颜惊讶:“所以这孙大人便在外面豢养外室?可若是被周家知晓,那岂不是……”
“没错,他的位置本就是靠着周家的扶持,所以,即使周氏无所出,他不能休妻,没了周氏,他的官途也算是到头了。”
朱颜拍手:“那岂不是说,若是被周氏知晓他在外头豢养外室,那他的官途就没了!”
柳姝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或许,我们可以从此处下手。”
她轻步走到案前,铺开一张宣纸,提笔疾书,笔下生风,不一会儿,一封密信便跃然纸上。
吹干墨迹,将其小心折叠,放入一个精致的玉瓶中,递给朱颜,眼神中闪烁着决绝:
“你亲自走一趟,将这信送到乌衣巷那外室手中,务必让她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再暗示她,若想保住自己和孩子,就该知道怎么做。”
朱颜接过玉瓶,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转身消失在门外。窗外,寒风呼啸,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而柳姝的目光,却比这寒风还要冷冽几分。
另一边,郑祈安坐在凳子上,看着面前很是狼狈的魏临,感觉肚子里都是气。
郑祈安眉头紧锁,目光在魏临那沾满尘土、略显疲惫的面容上扫来扫去,心中那股莫名的不悦愈发浓烈。他烦躁地挠了挠头,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嘀咕:
“表妹她究竟是怎么想的?这魏临,除了会读几句酸诗,还有什么可取之处?看他这副模样,哪里配得上表妹的一片真心!”
说着,他用力一脚踢翻了屋角的木凳,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想起昨日柳姝亲自来求他,说魏临是她的心上人,却含冤入狱,不奢求将救出来,但是却想要将人放在郑祈安管辖的地方,如此起码可以见一面。
面前的人已经昏了过去,郑祈安看着魏临,眉头紧锁。
他蹲下身来,粗糙的手指轻轻掀起魏临沉重的眼皮。
魏临的脸颊上布满了脏污,头发凌乱地垂在额前,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郑祈安眉头拧得更紧了,他心中暗自思量,这人看起来的确狼狈至极,与表妹柳姝口中那个温文尔雅、满腹经纶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嫌弃地捏住一角,轻轻拭去魏临脸上的污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郑祈安擦完手,随手将手帕扔在一旁,目光再次落在魏临那张依旧狼狈却难掩清癯的脸庞上,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表妹说你模样好,如今我瞧着也不过如此,瞧这灰头土脸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风采可言。”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魏临,用脚尖轻轻挑起魏临的下巴,迫使那双紧闭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露出里面混沌而疲惫的眼球。
郑祈安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蝼蚁:
“真不知道表妹看上你哪一点,莫非是瞎了眼不成?”说完,他狠狠地踢了魏临一脚,看着魏临蜷缩起身子,心中才稍稍解了气。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