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真报警了?”
“就该报警!李大刚那德行,分明就是调戏良家妇女!”
“这下有好戏看了……”
几个男生甚至踮着脚,伸长脖子往外张望。
有人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铅笔盒,‘哗啦’一声响都没人在意。窗外的雪还在下,但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走廊上那队人身上。
“没事吧?”
顾南洲眉头微蹙,目光在夏姩姩身上仔细扫过。见她摇头表示无碍,又听说有人帮忙出了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刚才顾北研电话里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也说了帮夏姩姩教训李大刚的人是傅铭渊时,他倒也并不意外。
……
杨校长听说公安局来人,连大衣都顾不上穿,急匆匆冲出办公室。刚出门就撞见顾南洲一行人,连忙堆起笑脸:“顾警官,你们来了,快快快,里面请。”
手忙脚乱地沏茶倒水,额头渗出细汗:“都是孩子们闹着玩的小事,怎么还劳烦您们亲自跑一趟……”
杨校长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全然没注意到除了小刘几人礼节性听着,其他人压根就没听他在那说什么。
“既然是学生斗殴事件,还是交给我们处理比较妥当。以免像之前一样……”小刘突然起身,看了眼门口方向,“麻烦把涉事双方都叫来。”
当事人都不在现场,这算什么调查。
“这……”杨校长支支吾吾,想到傅铭渊那个刺头就头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两位是夏姩姩同学的家长?”他转而看向顾南洲和高辰,试探着问道。
顾南洲淡淡点头,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杨校长心里咯噔一下,暗恼自己怎么没提前调查夏姩姩的家庭背景。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目光在顾南洲的军装上打了个转,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现在多出来个当兵的,这万一把事情闹大了,他还真担心……
就在他还在担心自己的前途时,李大刚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进来,看到满屋子的警察时,明显僵在了原地。
而傅铭渊则漫不经心地晃进来,径直走到夏姩姩身边的空位坐下,长腿随意交叠。
从杨校长的角度看过去,沙发上齐刷刷坐着的几个年轻人——穿着军大衣的顾南洲,穿着黑色高档棉服的高辰,神色淡漠的傅铭渊,还有端坐其中的夏姩姩,倒像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发福的肚子,突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就在这时,顾西恒朝小刘使了个眼色。小刘会意,带着一名同事掏出记录本,笔尖悬在纸面上方。
“说说吧,谁打的你?为什么打你?把经过详细说一遍。”小刘公事公办地问道。
李大刚明显怔住了,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偷瞄了眼沙发上坐着的几人,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支支吾吾地开始编造起来。
当说到他给夏姩姩写的情书时,在场几人跟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
“知道破坏军婚是什么罪吗?”顾南洲突然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李大刚和杨校长同时打了个寒战。
“……”什么?破坏军婚,这打架斗殴的事情怎么就和破坏军婚联系到一起了。
“我没有破坏军婚啊!”李大刚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