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几个落寞的表情。

林纾缓缓放下手中柳程的手机，那手机在沙发上轻轻震动了一下，仿佛还带着那些复杂又纠结的信息余温。他的眉头依旧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沉思。此刻，他迫切需要一丝喘息的空间，来整理脑海中如乱麻般的思绪。

他站起身来，脚步有些沉重地走向阳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那沉甸甸的心上，带着对柳程和刘杨杨这混乱婚姻状况的无奈，也夹杂着对直播后续走向的担忧。

来到阳台上，他深吸了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火苗在他的指尖闪烁，照亮了他那紧绷的侧脸。他缓缓吸了一口烟，烟雾在他的肺里短暂停留后，又从他的口鼻中缓缓吐出，像是他心中积压的烦闷一同被释放出来。

林纾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目光随意地向下望去。楼下的街道上，有一对年轻的情侣正在激烈地争吵。寒风呼啸着，吹起女孩的长发，也吹动了她满脸的愤怒。女孩双手叉腰，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情绪激动到了极点。她突然用力地将手中的包狠狠地摔在地上，那只精致的皮包在粗糙的地面上翻滚了几圈，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包带被扯得歪七扭八，包上的拉链也被摔开了，里面的物品散落一地，有口红、纸巾、小镜子，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凌乱。

“你到底还爱不爱我，每次都这样对我！” 女孩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她的眼中满是委屈的泪水，随时都要夺眶而出。

男孩站在一旁，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他的脚在地上不安地挪动着，像是急于摆脱眼前这个局面。听到女孩的质问，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大声吼道：“够了！别再无理取闹了，天天这样，谁受得了！”

说罢，男孩扭头就走，脚步匆匆，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

林纾靠在阳台栏杆上，目光追随着男孩离去的背影，直至那身影消失在街角的阴影中。女孩仍蹲在原地，默默收拾着散落一地的物品，呜咽声被风声一点点吹散。这种戏码他见多了，在直播的世界里，类似的剧情几乎天天都在上演。那些夫妻、情侣间的争吵、拉扯、决裂，都被赤裸裸地展现在镜头之下，成为吸引观众眼球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