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冒出一串气泡，他猛灌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让他感到一阵畅快。

林纾继续沿着街道走着，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后台数据。

“今晚这收入，抵得上平时半个月呢。” 他小声嘀咕着，语气里满是得意。

然而，当他看到粉丝增长量那一栏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原本他满心期待着借着这场直播能吸引大量新粉丝，可实际的数据却远不如预期。

“怎么才涨了这么点粉丝啊，亏我还费了那么多心思。” 他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

他边走边琢磨着怎么把这件事继续炒热。

手中的啤酒罐随着他不自觉的用力，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咔咔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如同他躁动且急切心情的呐喊。罐身早已被捏得凹凸不平，可他毫无察觉，仿佛那不是个啤酒罐，而是他野心的承载物。

林纾的眉头如同起伏的山峦，时而因思绪受阻而紧锁，拧成一个深深的 “川” 字；时而又因想到一丝头绪而微微舒展，像是拨云见日。

各种想法在他脑海里横冲直撞，像一群找不到出口的野兽。“这么好的热度，说啥也不能散！必须得让它烧得更旺，大把的关注和打赏还等着我呢！” 他小声嘟囔着，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劲，仿佛在和自己，又像是和这寂静的夜色立下誓言。

走着走着，他的目光突然定住，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吸住一般。前方一根电线杆突兀地矗立着，而他竟浑然不觉，直直地就要撞上去。

直到最后一刻，他的身体本能地一歪，一个踉跄才勉强躲开。但这丝毫没有打断他的思绪，他的眼睛陡然一亮，像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灯塔。“对呀，那些素材！简直就是一座金矿！” 他兴奋地挥舞起拳头，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这用力过猛，手中的啤酒罐彻底变了形，啤酒如失控的喷泉般溅了出来，洒在他的手上、衣服上。可他看都不看一眼，满脑子只有那些素材所蕴含的巨大价值。

“得赶紧回家，素材一秒都不能等！” 林纾加快了脚步，嘴里像念咒一样念念有词。“要挑就挑最刺激的，消防员那严肃得能滴出水的表情，还有他们凑在一起低声嘀咕的模样，观众就吃这一套！”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屏幕前观众瞪大的眼睛和疯狂滚动的弹幕，嘴角止不住地上扬，那笑容里满是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