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处险境,不想着齐心协力度难关。竟想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心眼多!
“过来帮忙!”
谴责着,心里记着暗账,却被楚禾打断。
“来啦!”
两人头对头冲到楚禾跟前,睁着大眼听候调遣。
“开盖,将这些药末倒进去,省着点用!”
接连打开其余几口大箱子,楚禾从怀中掏出一大堆药包来,放至地面。
“是!”
陶雅雯眼睛倏地大亮,怨气荡然无存,只余兴奋和激动。
气势高涨,跺着脚应声后便急急忙忙开干。
看她不毒死这帮孙子!
宋大飞自是不用多讲,丢下包袱原地侧躺。吐了口空气,搓着手掌准备大展身手。
一人开瓶,一人拆包,乐在其中地忙碌起来。
一只指节修长却伤痕骇人的手掌伸了过来,轻轻托起一个药包来。
“断肠草,附子,马钱子,见血封喉……”
艰难辨认着纸包上的缺胳膊少腿的大字,最后索性舍弃了读念,直接看向内里粉末。
无法避免的,迟珥再次望向不停朝偌大血池里投毒的楚禾。
脚底纸包已经成堆,大量药粉还是如同不要钱般源源不断倒进,边撒着还边搅拌着。
心中疑惑更甚。
翟老不过只给了几个瓷瓶,楚禾哪里来的这么多药?
尤其是许多药来自番外和偏远深山,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到,别说收集齐全。
“我们所见的人不过牛之毫毛,即使用毒,也难以尽数消灭。反而很大可能打草惊蛇,被迫被动,自陷危险。”
这般大费周章,实乃依旧不能撼动重岩山中势力分毫。
只要没能将人全部一网打尽,那反噬而来的结果,是他们四人,乃至后方数十人无法承受的。
不想楚禾螳臂当车,白费力气。尽管眼下两人关系紧张,迟珥还是好心劝阻。
“那便拭目以待就是。”
心绪平和,声音也好似暖和了些许,不过楚禾继续我行我素。
眼神沉静,像是成竹在胸。
阻拦的话难以再出口。
眼前人身上迷雾团团,无法探究深求,连靠近都不能。
如同荒漠中的傲立刺棘,却更神秘。同样视人命如草木,却比楼中炼狱爬出的血泣子又多了人味儿。
复杂难言,看着已经开始扫尾的几人,迟珥只得加入其中。
那就这样吧,万一……竭力护人周全便是。
待回新京,自会领罚。
对于迟珥的帮忙,陶雅雯也只是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他话。
四人共同忙碌下,效率极快。不过一刻钟时间,石门再次落下。
药效退去,倒地的二十人早就恢复如常,此时正埋头大睡。
轻手轻脚绕过这些人形障碍物,四人原路返回。
洞口把守的人眼皮外翻,睁着眼睛。惊醒又昏睡,极不安稳。
在再寻常不过的滚石声起同时,楚禾上前一步,手刀劈下。
今日好心,送他安睡。
且看明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