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红了解欠六百美刀的前因后果后,觉得张春燕不可理喻。
“有闯祸的本事,没解决的能力,无理取闹!司机花钱快速处理麻烦,非但不感谢,还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别人,什么人啊这是。”
“好啦,乔妹子都没动肝火,你还给恼上了。”
陶红不恼才怪,朋友是要共同进步相互信任,而不是拆台给对方难堪。
出国是公事,乔晚是森璞领导,张春燕在米国要是闹大了打的就是乔晚脸,丢的是森璞面子。
刘小梅见她眉毛紧锁,停下车,“和你说这些目的不是让你气春燕,是想告诉你将来无论厂长怎么做,咱们都要相信她,协助她,不要给森璞掉链子明白吗?”
“大家和乔晚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人,却给了很大的平台让大家努力向上走,光是这份情我刘小梅能记一辈子。”
陶红何尝不是呢,没有乔晚她还在家里纠结三瓜两枣呢,“我明白嫂子,回到家属院是邻居,我不会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回家里。”
“嗯好。”
....
回到军属院,陶红问:“要不要把张春燕今天的事告诉厂长?”越想越气,为了一毛钱差点不批杂务费,还有人因此辞职。
刘小梅摇头:“不用。”
员工犯错这种小事都要汇报给厂长,那她还管理什么?
再说了,那些人辞就辞了,反倒是这次丁嫂子做得很好该表扬。
主任都说不用,陶红自然没意见。
另一边,张春燕浑浑噩噩走去邮局。
拨通家里电话,一接通,她哭着说,“妈,卫国要离婚,我工作也丢了!”
张母心急如焚,“燕燕别哭啊,跟说妈说怎么回事?”
女儿说跟乔晚关系很好,张母十分支持她交这样的朋友,过年亲朋好友串门,都夸燕燕是个有本事的。
唯独辞职去那什么护肤品厂工作,张母一万个不同意,私人厂没有医院有保障。
说不好听点乔晚都快成为资本了,不对,已经是资本了。
可孩子非要去,亲戚都笑话她女儿一根筋单纯好骗。
现在好了,工作没了。
张春燕不能说因为季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做错了,和大家意见不合。”
“你们年轻人闹什么!”张母心疼女儿,气得连拍桌子,“我让你爸问问苏政委,明天我来边境!”
“妈你不要来。”张春燕心里难受,找不到人说话才打电话给亲人的。
并不是想母亲过来帮她撑场子。
“你没了工作,丈夫还要跟你离婚,我怎么能不来?哼,你不在那厂子也好,明天回医院上班!”
“妈!我不去医院,我要一辈子待在森璞!”亲人永远不理解她想要什么,还喜欢用‘为你好’三个字来对付她。
张母被这句话激怒了,“要气死我你才满意!乔晚是资本,你要是还和她不清不楚我看你怎么高考!”
她天天盯着百货商场里的森璞售卖情况,买的人都是双职工家庭,销量被雪花膏吊打。
亲戚说,再这样下去乔晚厂子迟早倒闭,最后会破产会欠好多钱。
拖欠几千人的工资,她是谁家的孙女都不好使!
张春燕还想争论。
工作人员走过来,手背重重敲桌面,“要下班了!”
张春燕不得已挂断电话,付钱离开。
陆卫国在食堂吃饭,突然被领导叫去家属委员会。
“胡闹!简直胡闹!”苏政委来回走动:“你这臭小子....你...”指着他气不打一处来。
马上要晋升了,这时离婚是想气死他吗?
太不像话了,出趟国两口子也算放假有私密空间,不仅培养感情反而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