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钟雨晴笑着进门,“儿子儿媳都忙,我无聊就到处转转,天热,我带了瓶汽水给你解解暑。”
“钟副院客气啦!”王婶子装了些糖果来,“孩子们忙才好,证明有出息。”
“是啊,这院里的孩子都有出息,都是父母的心头宝。”
王婶子点头认同,喝着汽水,和钟副院相视一笑。
在军属院多年,什么人都见过,还是头回和首长夫人坐下喝汽水的。
一口气喝完冰爽的汽水,王婶子话匣子打开了。
将乔晚在边境的事全说了出来,钟雨晴听得津津有味。
儿媳不仅没受气,还教婶子们跳院坝操。
暂时还不知道怎么跳的,但看王婶子绘声绘色口述,证明大家都喜欢。
别人怎么想不知道,钟雨晴内心却给儿媳竖起大拇指。
军属院最难对付的不是军嫂,而是和她一辈的婶子们,儿媳现在做的事要么让人眼红,要么背地里骂资本做派。
可儿媳是用最简单的办法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口舌之争,就算有看不惯的,都只能憋在心里说不出来。
“还有件事,我得跟钟副院你道个歉。”
突如其来的一句,钟雨晴愣了愣。
王婶子有些郁闷,又把乔晚刚来时和她发生的冲突侃侃道来,以为和唐书瑶差不多的德性。
再加上女儿和乔晚有过摩擦,王婶子曾想拱火让周团教育下乔晚。
谁想到班车上救了自家儿媳,之后俩军嫂关系也算不错。
慢慢的又得知乔晚还帮军区做事,王婶子心里那叫一个悔,可是呢,乔晚不但不介意,还教跳操。
因此她现在是边境最厉害的领舞者,说出去倍儿有面。
“我女儿脾气是我惯出来的,我这当母亲的有很大责任,是我对不住小乔和周团。”
钟雨晴拍了拍她手背,“孩子们都年轻,难免有冲动的时候,我们年轻的时不也这么过来的嘛,这邻里间有摩擦很正常的,你不必往心里去。”
事都过这么久,儿媳和儿子都不计较了,要还揪着不放倒显得她钟雨晴得理不饶人了。
不过没猜错,王婶子果然是军属院的老油条,不论对方是谁,只要看不惯,就敢怼天怼地怼空气。
再次夸自家媳妇有格局,这类人不必死磕到底,能潜移默化扭转看法和态度,成为日常生活中一大助力才是好事。
王婶子心里悬起的石头落地,钟副院要在这里住到小乔做完月子才走,话不趁早说开以后有麻烦就不好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王婶子带钟雨晴去大槐树下唠嗑。
乔晚到时,才知道县书记召集了各厂厂长开会。
原因是省里想着有乔晚这颗摇钱树在,为了给之后的发展起个好头,于是乎,向上面申请改革整个西南经济且已经通过了。
身为纳税大户的乔厂长必须参加这次会议。
乔晚嘴抿唇一条直线,隐约听出了领导们的算盘,那就是希望她多投资建厂。
森璞的订单起来了,确实让她有点钱投资,但有钱,并不意味着什么都愿意投资。
现在雨露均沾,整个西南地区都会找过来,再往更大的想,甚至沿海地区也会找来。
眼下要独自做大了,大首长不会说什么,不保证其他人不会,枪打出头鸟和招人恨的活,她要挑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