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普通一桌就要一万钱,换算到现代就是一万块。
这一顿花了十七万钱。
普通百姓一人一日,仅吃饱喝足开销约20文钱。
光吃饭能用23年。
抢着付钱是自古以来的传统。
纪由没让他们给。
苏轼苏辙两兄弟虽然是唐代名相苏味道后裔但真没啥钱。
父亲苏洵年轻时家境普通,曾因经营不善导致三世不显,需母亲程氏变卖嫁妆维持生计。
古代妻子嫁妆离开时可以自己带走的,用妻子嫁妆非常可耻。
苏家就穷到这种地步。
更何况父子三人长期离乡,家中无人管理财务,导致屋庐倒坏,篱落破漏。
张之衍就更不用说了,但凡官场上有个高官长辈也不用这么努力拉帮结派。
但纪由很有钱。
会过日子的纪由掏出宋仁宗给的黄金,剪出22.08两黄金结账。
一行人喝的微醺各回各家,只等待放榜。
......
次日,晨曦初露,柔和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向大地。
这个时节的天气,确实慷慨得很。
江、河、湖、海在太阳的温暖照耀下,水汽升腾,幻化成丝丝春雨,滋润着世间万物。
临轩放榜,这是专属于天子门生的无上恩荣。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礼部官员身着鲜亮夺目、绣纹精美的官服,神情庄重,高声唱名。
“甲等第九十七!张载——”
人群中,张载微微一怔,旋即眼中闪过惊喜与激动,稳步向前,身姿挺拔。
……
“甲等第一!状元及第,章衡——,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
章衡快步出列,双膝重重磕在青砖之上,行礼谢恩。
余光中,他瞥见父亲章俞身着紫罗公服,这位太常博士此刻正以袖掩面,虽看不清神情,但章衡知道,父亲定是满心骄傲。
章氏家族乃宰相之家,这样的荣耀,更是为家族增光添彩。
众人以为放榜已毕,纷纷向章衡恭贺,夸赞之声此起彼伏。
章衡面带微笑,一一回礼。
就在这时,礼部官员再次开口,声音高亢激昂:“超品及第,玄微——,授正二品御史大夫——”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状元从六品,这个超品给正二品的官?
从未有这样的先例,这提拔也太破格了。
礼部尚书的笏板啪嗒坠地。
这位主持过三届科举的老臣,此刻竟分不清自己耳中是晨钟嗡鸣,还是血脉偾张的轰响。
御史大夫的绯色官袍就这样就穿上了?
“这不合祖制!”正二品参知政事说:“御史大夫位列执政,岂能由白身超授!”
欧阳修不慌不忙地命人取出写有“天子门生”的金匾,目光如炬,直视参知政事:“玄微是官家亲自认定的人才,有何不可?”
天子门生都是占了玄微大仙的便宜。
参知政事嘴唇快速张合,试图发声反驳,喉咙里却像卡了鱼刺般,半晌说不出话。